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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彻道:“昨晚我审讯至半夜,严刑拷打下,哪有不招的。
只不过这小子不知是不是在撒谎,他竟然说指使他偷取金印之人是国公府二公子宋启民。”
原来邓为在入宫前已有妻儿,家徒四壁,食不果腹,万般无奈下只好入宫做了太监,先是在淑太妃宫里伺候,太妃是国公宋飞鹰的妹妹,楚王萧宁泽的母亲。
邓为因做事麻利,能说会道,深受太妃喜爱,不久前被派到内务司做内务官,自已的兄长也干起了给御膳房送菜的差事,一家子总算吃穿不愁,儿子也能入学堂念书。
二月初一这日,国公庶出的二公子宋启民找到他,威逼利诱,更以家人要挟,让他偷出前朝皇后金印。
邓为再三思量下,在二月初五司库清点时将金印放在茶壶里带出,事后为免被灭口,打算携全家逃走,然而还未得及打点行装,就被抓了。
燕王听罢,若有所思道:“他说宋启民指使他,可有证据?”
“哪来的证据,他空口白牙说是宋启民,咱们也不可能去国公府抓人不是?”
容彻叹气,“眼下只能暗中调查宋启民。”
燕王嗯一声,“保护好邓为的亲眷。”
喝完茶,燕王坐上王府马车直奔大梁皇宫,明日便是寒食节,今晚须陪太后念经送佛。
来到太后寝宫,萧宁熙阻止宫人通传,自已高声道:“母后,儿子来了。”
太后笑盈盈的从内室出来,戳着燕王脑门子,埋怨道:“你说你,多长时间没有来看你亲娘?”
燕王赶紧求饶,直言自已公务实在繁忙,不如太后去求求皇上,给自已安排个清闲职务。
“你可以不来看哀家,但你知不知你已经二十岁了,身边连只母苍蝇也未见到,你该不会喜欢男子吧?”
太后越想越有可能,听说容策的次子整日与他瞎混。
燕王懒散的躺在软榻上,捏起一粒花生抛到嘴里,漫不经心道:“儿子当然喜欢女人,母后想哪去了。”
太后从嬷嬷手里取来各家女儿手抄的佛经,坐在萧宁熙身边,一本一本的翻看,忽的眼前一亮,赞叹道:“国公府三小姐宋启莲的字真是一年赛过一年,往年她也是顶好的,但远不及今年,你快看看。”
萧宁熙接过来,眼里闪过一丝惊艳,端庄清秀的字迹里隐约透出一股力道,字如其人,这宋小姐大概是外柔内刚的。
他不由得记起梅园初见,看着娇柔的女子,心思玲珑,周身贵气端庄,不愧是国公府出身的千金。
“相比之下,上官良之女上官清的字就差了些,她的父亲乃一代奇才,未曾想儿女平平无奇。”
太后微不可察的叹气,平庸倒也不是坏事。
萧宁熙瞥一眼上官清的字,中规中矩,笔触稚嫩,看来是个不求上进的,也不知是怎么把王应坤迷的五魂三道。
“哀家听说,你还救了落水的宋小姐,她品貌端正,贤良淑德,可惜出自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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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今太后林雁容并非皇帝的亲生母亲,却是燕王萧宁熙的生母。
先帝萧逸中年丧妻,林雁容是续弦,那时萧逸还是镇南王,她嫁入萧家几年未能生出一儿半女,萧逸又纳妾宋欣华,也就是现在的淑太妃,国公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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