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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清心里为谭妙音鸣不平,谭小姐真是不开眼,竟看上登徒浪子。
上官鸿眼见妹妹若有所思的样子,不敢出声打扰,闷头用饭才紧要。
“大哥,你改日约王应坤茶楼一聚。”
上官鸿嘴里含着一大口饭,莫名其妙道:“约他去茶楼做什么?”
上官清站起身,目光灼灼,“慧娘总说我容貌太盛,我就想知道这样的容貌到底有何用处!
是不是只能如褒姒妲已,前朝皇后一般祸国!”
不知怎的,上官鸿听完这掷地有声的言辞,竟在妹妹身上看到爹的影子。
大梁人热衷饮酒品茶,上京的酒楼茶楼不胜其数,高雅的庸俗的,总能找到适合自已的。
那要说最好的茶楼,非雅茗居不可,三层的茶楼,气派上就赢了。
三楼专供达官贵人的雅间里,王应坤正痴痴的盯着上官清,眼珠子转也不待转的。
“王公子,喝茶呀。”
上官清素手纤纤,握杯子的手指比上好的白釉还要亮上几分。
王应坤回过神来,连忙接过茶盏,手指无意间擦过那玉手,只感觉清凉顺滑,如丝如绸。
“王公子,前几日梅花宴上,不知公子是否留意过小女子?”
上官清一双明媚大眼,盈盈如秋水,脉脉似含情,望着王应坤。
“怎能不留意,小姐清丽无双,人间罕见,只是我没想到,小姐会。
。
。
会青睐在下。”
王应坤到现在仍如坠雾里,上官鸿约自已茶楼一聚,竟然说上官小姐对他有意,想与他聊上几句。
那日梅花宴上,他只顾着寻机会私会谭妙音,哪曾留意过其他小姐,现在想来,自已之前实属太狭隘,只想着靠谭妙音升官,若是做了上官首辅的乘龙快婿,不比礼部尚书的女婿强太多,又何愁官途不平。
上官清脸上掠过愁云,无奈道:“我虽对公子有意,但是也听说公子钟情谭小姐,夺人所爱之事万万不可,然抵不过心里的煎熬,还是坦荡说出来,纵然落花有情,流水无意,我也是认了。”
说着,举起帕子,轻拭眼泪。
佳人一滴泪,天边一颗星,王应坤此刻心化成水,情切之下一把拉过佳人,拥在怀里,柔声道:“到底是谁在谣传,我与谭小姐清清白白,绝无私情,只要小姐肯应,明日,不,今日,我便告知父母,去首辅府提亲。”
上官清闻着王应坤身上若有若无的脂粉味儿,恶心的隔夜饭都要呕出来,连忙推开王应坤,佯装害羞道:“如此甚好,不过提亲之事不急,我与你缔结两姓之好,总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王朗怎能鲁莽,容我先知会爹爹。”
王应坤连忙应允,摘下自已的随身玉佩,递与佳人,“此玉佩乃我家传宝玉,小姐若不嫌弃,就请收下。”
上官清犹豫片刻,做戏做全套,还是接过来,却是怎么也待不下去,忙说:“我出来好大一会儿,该回去,为避嫌,公子先离开吧,我等大哥回来一起回府。”
王应坤心里万般不舍,直觉上官小姐与谭妙音不同,谭妙音对他死心塌地,听之任之,可是眼前这小姐如镜花水月,一不留神,便是一场空梦。
纵不情愿,也只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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