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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南絮内心深处最设防、最隐秘的地方荡动了下,涟漪久久不曾消散。
她慢慢道:“好,我知道了。”
谢京肆唇角扯动了笑意,身体却没拉开距离,反而用劲瘦有力的大掌扣住她纤瘦的肩膀,靠得更近。
两人之间的空气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拉长,变得稀薄、黏腻,叫人的呼吸都觉得滞涩困难。
南絮陷入他漆眸里漾着的半昧碎光之中,等到呼吸纠缠交融成为更滚烫的物质时才骤然回神,她微别过脸,喉咙发紧:“怎么忽然靠这么近?”
“在公交车上就想说了。”
谢京肆的指腹蹭上她唇角外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密的电流,“嘴上涂什么了?水润润的,看上去很好亲。”
她不自然地抿唇,细如蚊声:“润唇膏。”
他了然地应了声:“什么味道的?”
南絮的大脑被喷洒在脸颊上的滚烫气息灼得一片空白:“忘了。”
“没关系。”
凌厉的眉眼在眼前再次放大,他们几乎是额头相抵,鼻尖相触了,只要谁再往前凑近一厘米的距离,唇瓣就能贴在一起。
她的手轻轻推了推谢京肆的胸膛,小声提醒:“这是在学校……”
与此同时,后者飞快地在南絮唇上亲了一下,蜻蜓点水般的,一触即分。
谢京肆眼底侵略性不减半分,但到底还是克制住了,没再继续做什么,只是用湛黑的眸光吻过她水润的唇瓣。
“知道了,草莓味的。”
一股热意腾地一下冲上脑门,直到走出教学楼,南絮的眼角眉梢还是晕染着浅粉。
“姐姐,你能帮帮忙吗?”
不远处,几个小朋友向他们跑来。
南絮蹲下身,轻言细语:“可以呀,发生什么事了?”
从他们七嘴八舌的回答中得知,小朋友们是溜进学校玩皮球的,因为太用力,皮球恰好被抛到树上卡住了。
为首的小女孩指了指挂满红绸的茂密大树:“就是那个。”
“我来吧。”
谢京肆拍了拍南絮的肩膀,边大步过去,边问小朋友们,“你们怎么只让姐姐帮,不让我帮?”
他们扭扭捏捏地说:“因为哥哥你看着有点凶。”
南絮没忍住,姣好眉眼间流泻出清浅笑意,他轻啧一声,“这次先原谅你们的以貌取人。”
卡住皮球的树枝有些高,但对高大的谢京肆来说不是问题,他轻巧一跃,将皮球拿下来。
小孩们欢呼不已,齐声:“谢谢哥哥!”
谢京肆失笑,顺手理了理被他无意搅乱的几根红绸,就是这一眼,他顿住了。
重重叠叠、新旧交加的红色布条里,他一眼见到了藏在深处的熟悉的字体。
是南絮写的。
上面的内容和她所说的大差不差,只多了三个字。
——为了他。
为了他,考上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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