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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下了一阵小雨,今天澄净蔚蓝的天穹铺展开来,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笼罩着苏醒的高级学府。
谢京肆和几个朋友约好打球,篮球场上几道高大的身影挥汗如雨,运着篮球来回穿梭奔跑着。
他从江烈手中截过球,灵活转身躲避他,两个对手围聚上来,对他手中的篮球虎视眈眈。
谢京肆弹跳起,白色衣摆上扬,露出一截腹部劲瘦的腰线:“季越,接着。”
被叫到名字的男生像是出了神,等到反应过来时,近在咫尺的球被对手给抢了去,后者三步并作两步跨到篮下,一个急停投跳,篮球在一片欢呼声中落网。
江烈撩起球衣下摆擦了擦汗,挑衅似的放狠话:“肆哥今儿不行啊,比分马上要追平了。”
谢大少爷在众人心里一直都是六边形战士的形象,好像世界上就没他做不成、做不好的事。
篮球也一样,只要有他的那一队就没输过,并且比分还拉得挺大。
队友递过来一瓶矿泉水,谢京肆接过拧开瓶盖喝了两口,松松垮垮的白色球衣绷出挺拔落拓的身形,额前的黑色碎发略湿,衬得漆黑半垂的眸更冷峻桀骜。
他嗓音倦怠,嗤笑:“怕把你打击太过。”
季越竖起大拇指:“还是肆爷骚。”
谢京肆掀起单薄的眼皮睨他一眼,篮球被不轻不重地力道砸向他:“你刚才发什么呆?”
季越接住篮球,自知理亏地挠了挠头:“错了错了哥,我刚才看到田径场有个漂亮姑娘,就多看了两眼……”
“漂亮姑娘!
!
!”
这几人一听立马来劲儿了,扒拉着围网朝隔壁田径场看。
“是不是白衣服那个,你小子有眼光,是好看。”
“肆爷你看,这回也不能怪季越。”
有人“嗐”
了一声:“肆爷哪儿稀得跟我们一起看美女啊,他身边的都看不过来。”
谢京肆没走心地随意看过去,视野里捕捉到了一抹白。
假期清晨的操场上人不多,女孩正从远处的跑道渐渐跑近,束起的高马尾迎风晃荡,纤薄的身形套在宽松的白色运动装里,上衣挺长,下摆垂到了大腿,黑色短裤被盖住大半,雪白凝脂似的长腿在阳光下白得晃眼。
谢京肆长腿懒洋洋地杵着,声线漠然:“还打不打了?”
几个男生回神:“打打打。”
新一轮球赛又如火如荼地展开,偶尔两次,他的视野中会出现或近或远的身影。
直到一回激烈的抢球中,不知是谁搞错了方向,篮球被投向角落,越过了高高的围网,落到了田径场。
“你小子劲儿那么大?铅球队没招你真是他们的一大损失。”
“谁扔过去的,自已捡回来。”
“别啊,让人帮忙捡球呗,篮球场和田径场的门隔得远着呢。”
几人吵吵闹闹的。
谢京肆的视线跟随篮球拉远,又上移,看到了坐在台阶上休息的南絮。
她双腿规规矩矩放着,胸口小幅度地上下起伏,莹润白皙的脸颊浮起一层薄红,有两缕发丝黏在了纤细的颈侧。
看着脚边的球,她抬头环顾四周,目光猝不及防地和他的对上。
谢京肆见她有些愣神,挑下眉,又重复了一次:“小同学,帮忙捡个球?”
南絮回过神,捡起身边的球,思考了一秒怎么把球递给他们。
她犹豫了下,走到了围网边,篮球举过头顶,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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