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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芸钗坚定地表达了她的立场,“就算为此得付出性命的代价,芸钗亦无悔!”
安有鱼听着,看着矮她许多,年纪小她许多,眼神儿却异常坚定,言语完全不似一个女娃儿该说出来的话儿的杨芸钗,半晌没能说出话儿来。
“芸钗还得去看看旭表弟,安爷慢走。”
杨芸钗说完福个身,她越过安有鱼,往夜旭所在的厢房走。
日暮时,随着秋意伯慢慢走出万树山庄,坐上大车回城,一路上安有鱼都在想着杨芸钗说的话儿。
那些话儿她不曾听谁说过,那种连天都不怕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她虽见过,但她不得不承认,她被深深震憾着,杨芸钗了解夜十一,无论生死都站在夜十一立场来想看一切的坚定,她更为之感到千滋百味的复杂。
习时两家定亲大喜日子前夕,谢八跪在凤仪宫殿内,低头垂目。
她是不达目的,不起身。
“你年纪也不小了,再过两年,便该议亲,这三年来,我与父亲也教导你许多,怎么你一句也没记住?”
谢皇后高坐凤座,一脸不耐失望:“没记住便罢了!
我们也不再奢望你能给谢家带来什么助力,只望你莫再捅出什么娄子,为我为父亲增添什么麻烦!
就这点要求,最低的要求了!
可你说说,你怎么就做不到呢!”
“长姐说得不错,再过两年,我便该开始议亲了,可我有思慕的人,他却要在明日与旁的女子定亲,指不定不久便会成亲,而我却什么也做不了,阻止不了。”
谢八是真的心悦习二少,她长这么大,头回思慕一个人,她也不想给家人添麻烦,可她无法放手,她做不到,她磕下头:“长姐,我求你了!
求你帮帮我,只要长姐现去求皇上下一道赐婚圣旨,帮我与习二少爷赐婚,那明儿习时两家的定亲,便不成了!”
庆宫令不可置信地看着谢八,她怎么也不相信谢八为了抢得习二少,竟连这样的想法都出来了!
谢皇后气得放在扶手上的手都抖了:“你说什么?赐婚?你以为求道圣旨是那样容易的事儿么!
还想赐婚,你知不知道习首辅在内阁在皇上面前,他的影响力有多大!”
“就因着如此,长姐更应该成全我与习二少爷不是么!”
谢八闻言喜道,她觉得她要真嫁进习家,那习首辅还能不入谢家阵营,她觉得这就是双赢的大好事儿!
庆宫令不忍地将脑袋垂得更低了,同为谢家女,然姐妹俩的差距何止年岁。
“你以为习首辅一直保持中立,是那么简单的事儿么!”
谢皇后霍然起身,步下凤座,直逼跪在殿中的谢八:“时家能入得习首辅的眼,除了因时小姐确实才貌双全,堪配习二少爷之外,更因着不管习家还是时家,他们都未有站哪一位皇子阵营之意!
倘非如此,你以为习时两家能联得了姻么!”
长姐近在眼前,浑身怒气,谢八不是不怕,只是一想到习二少明日便要同时之婉定亲,她的胆儿便不自觉肥了起来:
“只要长姐再给我些时日,我一定能得习二少爷的心,一定能嫁入习家,一举为咱谢家取得习首辅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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