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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庙祝不以为然:“那怎么了?夜大小姐也才九岁,你不是一样对人家夜大小姐痴迷得不得了么!”
“叔既然晓得我心中已有夜大小姐,那还同我提什么杨小姐?”
殷掠空边道边往后院走。
毛庙祝跟上不死心地劝道:“夜大小姐那就是天上的明月,你够得着么?”
殷掠空闻言停步,头一抬,满是星光的夜幕上一轮半月立落她眼中,明亮眩目得让她心情愉悦:
“嗯,她是天上的明月。”
见侄儿赞同,毛庙祝赶紧乘胜追击:“杨小姐就不同了,她是清官之后,父母双亡,虽寄居于静国公府,到底已非官家千金!”
“夜大小姐,我够不着,杨小姐,我也同样够不着。”
殷掠空饱含他意地对毛庙祝道,尔后重新提步,径自回到自已寝屋,关上门,将尾随叨叨念的毛庙祝关于门外。
毛庙祝盯着两扇紧闭的木门,一阵发愣。
怎么杨小姐也够不着了?
杨芸钗一回到静国公府樱宝院,回到寝屋坐下,芝晨刚端上稍迟的晚膳,她坐在膳桌边上,筷子刚执起,便吩咐芝晚芝晨道:
“香囊之事,院里出了嘴碎的丫寰,那丫寰已被大姐姐重重赏了银两,再远远送到外地夜家产业上去帮忙。
除了这个丫寰之外,你们再清一清,用心地清,务必将有异心的丫寰婆子给我清出樱宝院!”
芝晚芝晨齐齐应诺。
“下去吧,我自已吃便好,你们立刻去着手安排。”
杨芸钗道。
芝晚芝晨不敢有违,立出了屋子,她们刚出去没多大会儿,甘嬷嬷便进了屋:
“小姐去哪儿了?怎么这般晚才回?小姐再不回来,我便要去问问夜大小姐去了!”
杨芸钗笑看着甘嬷嬷走近,再在膳桌旁坐下,她方道:
“嬷嬷不必担心,我只是去办了点事儿,大姐姐知道的。”
听到夜十一晓得,甘嬷嬷心顿安下不少:
“现如今小姐有夜大小姐依靠,在这府里的日子方能越过越好,小姐可莫同夜大小姐有异心。”
连甘嬷嬷都晓得的道理,杨芸钗怎会不知,她点头嗯声道:
“知道了,嬷嬷。”
夜十一坐在榻上,阿苍端来洗脚水,洗脚盆里放着艾草,据她师伯说,她体虚火旺,火是虚火寒火,用艾草泡脚正好可袪一袪。
阿茫进屋,站在边上看着夜十一泡脚的阿苍立问:“如何?”
“回来了。”
阿茫答道,“大小姐,真的不必让星探去查查表小姐到底做什么去了么?”
夜十一道:“不必,芸钗是我的人,我信任她,相信她不会让我失望的。”
阿苍阿茫对下眼,没再多言其他。
“告诉西娄,现今她是芸钗的人,保着芸钗的平安,也保着芸钗的一切,除非芸钗让她说,否则她没必要上报什么。”
夜十一动动泡在温水中的俩小脚丫,“我不想让芸钗觉得,我让西娄去保护她,是为了监视她。”
阿茫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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