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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明知不该继续跟下去，可沈知愿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她的目光根本不能离开林屿山，她像在沙漠中迷失的旅人见到了梦寐以求的水源一般。

她怕这一次她只要松开他，从今往后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

目睹两人进入画展后，沈知愿临时花了大价钱弄到了一张门票。

一进门，她便看到两人牵着手站在一幅画面前讨论着，屿山最喜欢的就是画了，如果她能表现得好一些，说不定能够让他的目光重新落到她的身上。

在网上搜索好资料背下来后，她急急上前插入两人的话题。

“。

。

。

。

。

。

屿山，我也很喜欢这幅画，我觉得它所表现出来的自由意志很难得。”

大段评述后，沈知愿仰头望着林屿山，像是一个等待夸奖的小孩。

邓怀思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好心提醒，“沈小姐，这是屿山不喜欢的画之一。”

沈知愿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她垂下头局促不安，“时间太久，我、我记错了你喜欢的画家，那你现在能重新跟我说一次吗？我一定会牢牢记住的。”

林屿山微微叹息一声，“你何必纠缠呢？从前我知道你和孟子尘的事也没有缠着你不放，沈知愿，我们好聚好散好吗？”

“况且，你早应该知道我们不会有以后的。”

大概是从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他对她的恨也不再那么强烈，现在甚至已经无所谓了，他只希望自己的后半生能够幸福平安地过完。

现在的他，只把沈知愿当成一个陌生人，如果不是她纠缠着不放，可能连这几句话他都不愿意说。

沈知愿鼻腔发酸，她宁愿他骂她，宁愿他对她恶语相对，唯独不想看到他无可奈何的模样。

他轻描淡写地说出过往的一切，这证明他真的不在意了，说明他，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