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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熟悉的声音，程桦揉着耳朵的手一顿，

他难以置信的回过头，看见那张面孔后，整个人都僵硬起来，那是一个防备的姿态。

这是真的苏楠染吗？她怎么会抱自己？又是怎么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了？

程嘉望不是向自己保证过，不会让任何人查到的吗？

苏楠染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柔和：

“小桦，之前的那些事情，我已经知道真相了，真的很抱歉。”

她又从口袋里拿出个精美的盒子，以一种这辈子没有过的低微姿态，眉间隐隐有祈求的意味：

“之前是我自己没有想明白了，我过不去自己心里道德的枷锁，所以总是拒绝你，但是我现在已经想明白了，只要我们相爱，那些都不算什么！”

“我给你重新买了块手表，原谅我，行吗？”

程桦冷眼看着这个自己爱了两辈子的人，他真是不明白了。

苏楠染不爱自己，她爱的从头到尾都是程嘉望，他悄无声息的离开，这不是正好随了她的愿吗？

那她现在又是抽的哪门子的风？

苏楠染似乎还想再说，但程桦干脆地打断她：

“不用了，苏小姐，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而且，我要的手表只是那一块，其他的我不要。”

那双曾经饱含爱意的双眼，如今直视苏楠染的时候，已经只剩下平静：

“我已经结婚了，我和我老婆很幸福，你和程先生的好事应该也快了，祝你们幸福。”

这话也不算撒谎，他和苏槿韵确实马上就要结婚了。

准老婆也是老婆。

苏楠染压根不信他的这番说辞，但那两个字还是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她将头轻轻靠在程桦的背上。

“小桦，惹怒我对你没有好处！”

她现在恨不得把自己的一颗心剖出来给程桦看。

可他已经不稀罕了。

程桦听这话只觉得恶心极了：

“松开！”

程桦一把推开她，可她却依旧不依不饶。

直到苏楠染被一股大力拉开——

“楠染，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