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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白润,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嗔视而有情。
这龙眼睛,是不是如庙里的菩萨雕像一般?”
虞山笑道:“正是呀!”
柳如是喜道:“怪道小名称作宝玉呢?古来玉玺,不是称玉,便是称宝,到我大明朝,更是有二十四方御宝,倒过来便是宝玉了。
小名宝玉,那大名呢?”
“大明没了!”
柳如是一愣,“大明没了。”
想了一下,又重复道:“是啊,大明没了。”
虞山又问:“如由你执笔来写,新皇与大明初见,应当先做什么呢?”
“我前儿看过了的,宝玉问了妹妹何名,是何表字!”
“唉!
吾非问你表面故事,是问你真事当中,新皇登基,先做何事啊?”
柳如是纤指拖腮,歪头想着,猜了一阵,口中自语道:“大赦天下?祭祀?已经拜过了,改元?我知道了,选新年号!”
虞山笑了,道:“对了,若说这黛玉不过一幼童,见面问何表字,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
你我皆知女子十五方可表字,唯长辈或平辈可直呼表字,书中黛玉比她小之妹妹,也直呼其表字,哪里还有一个诗书礼仪大家的体统?所以这表字其实是年号耳!”
她听了,撅嘴道:“我只看了故事,谁知她年纪还未到十五。”
完了又去看,这一看,果真,宝黛初见写的是:
黛玉一见,便大吃一惊,心下想道: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
宝玉早已看见多了一个妹妹,便猜定是林姑妈之女,上前作揖,细一看去,奇道:“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
看到这,她一笑:“可不是见过吗!
大明见过每一个人,每一个人又都见过大明,可是,又似是不曾见过,因为这种见过,看不清,也道不明的。”
“只听你这一段话,便知这一段情,必是今古不二的了。”
她听了,又念道:
宝玉便来妹妹跟前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因问:“妹妹可曾读书?”
黛玉道:“不曾读,只上了一年学,些许认得几个字。”
宝玉又问:“妹妹尊名是什么?”
黛玉便说了,宝玉有问是何表字?黛玉说:“无字。”
她读完这段,自嘲道:“是了,是了,哪有问几岁孩童表字的,我真是昏了头了,前回看时竟没发现!”
“此书可以说是两面故事都可算古今之最,看此书,最易被那表面风月故事骗过,乃至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所以还是要多多提醒,好让读者不至于只沉迷正面,忘了探究背面的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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