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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些了?”
“还行,虽然这辈子都站不起来,至少保全了部分肌肉功能。”
程晏池看着盛微宁折叠领巾,眼波逐渐泛起流光,主动低头让她给自己戴,唇尾挂着漫不经心的笑:“盛小姐很贤惠啊。”
当年盛悦是走程晏池门路进的医院。
他认识教授,却从来没过问半句盛悦的病情。
“多谢先生夸奖。”
盛微宁手指灵活的给他系好领巾,衬衫扣子松开两颗,后退两步,面露满意:“人的脸太重要了,套麻袋都非常养眼。”
程晏池欣然接受盛微宁的彩虹屁,目光深沉,慢条斯理启唇:“‘先生’这称呼有两重含义,你在国外生活两年还不知道?”
盛微宁清澄的眸底立刻暗色涌现:“言简意赅还被过度解读。”
“你真要我陪你看盛悦?”
程晏池盯视盛微宁,嘴角噙着弧度,眼中却没多少暖意,语气清寒:“然后告诉她,我是你男朋友?”
盛微宁觉得程晏池这脾气来得莫名其妙。
一个不能吃穿用的名分罢了,他非得要答案。
彼此太了解对方,也并非什么好事。
程晏池的占有欲格外强,落实名分,她身边环绕的倾慕者得秒杀一大群。
盛微宁挑眉,樱唇扯出寥寥弧度,仰视程晏池,漆黑如深潭的瞳孔清晰容纳他面容,同样显得凉薄冷冽:“你真这么尊重我?”
程晏池低眸,眼瞳仿佛冰封千里的平静湖面,只倒影盛微宁。
两人四目相对,视线笔直相接,绵密的空气无端变得滞重。
程晏池的记忆被盛微宁傲劲清冷的眼神陡然拉回流逝的光阴中,似乎一瞬间找到了真正对她动心的节点。
就是白龙山庄那次攀岩。
在那之前,只是普通的心动而已。
可,能让他心动,原本就不普通。
程晏池扣住盛微宁后颈凑近自己,摩挲她软嫩的下巴:“你给我下套的能耐见长,除了在一起,其他尊重你的事都好说。”
顿了顿,程晏池失笑,浓烈眸光犹如一杯陈年老酒浸泡着她,覆盖肌肤的全是醺然醉意,属于他的气息如影随形:“我从不执着女人,但我一旦有必须得到的女人,我就一定要遂愿。”
“我懂,逼你一再向我妥协,你难受,其实我也不好受。”
程晏池抚摸盛微宁娇嫩的面颊,清俊眉眼忽然锐利:“所以你乖乖配合,别雪上加霜,至少我们之间能不那么沉重。”
偏头,薄唇准确无误轻印盛微宁唇珠,毫不掩饰自己的眷恋。
盛微宁不露痕迹抗拒他的侵袭,轻声:“你这是掩耳盗铃。”
“大概,”
程晏池单手捧起盛微宁的脸,一意孤行化解她所有的挣扎:“我这二十多年太不如意,想让自己过得稍微好点。”
自欺欺人,谁说不是呢?
盛微宁被迫承受他霸道的吻,望着他志在必得的神色,心中慌乱蔓生,本想再继续挖苦他几句,转瞬又放弃。
窗外热烈晴光悄然无声渗透卧室,盛微宁瞳珠涣散,总感觉自己置身冰天雪地,哪怕一线微弱的暖色亦难以沁入心房。
午后,程晏池接到梁家管家周继业的电话。
“晏池,雅筠很快就要比完赛了,她一直等你,你尽早给顾家个交代,你舅舅那边也好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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