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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礼着急道:“事情不是那样的。”
沈长安情绪倒也没有太大的波动,她点了点头,神情依旧平静,“所以我来找摄政王求证,也想听一听我们之间的故事。”
“就是不知……摄政王可愿意讲讲?”
寅礼何尝不知沈长安心中的想法,但她都这样说了,他又有什么不愿意的。
最终寅礼叹了一口气道:“愿意,这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总有一天你也会想起来,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沈长安倒是很赞同他的想法,毕竟她已经连续做梦两次了,再有几次,恐怕也全都想起来了。
寅礼看向沈长安,这一刻他看向她的眼神是那样的深情,事搁这么久,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看她。
他与她的故事,他不用多加思考,不用过分华丽的词藻修饰,便可以脱口而出。
寅礼眼神复杂地看着沈长安,这一刻仿佛他们又回到了那个街头,他每一次都祈祷自己能够回到那一刻,但每一次都事与愿违。
犹记得那年街角的春景里,一个脏污懦弱的少年,在他受尽欺负命悬一线时,一个身穿红色衣裙的小姑娘从天而降。
她挥舞着手中的鞭子赶跑了那一群欺负少年的人。
在少年扬起头看她时,她一手掐腰,一手指着他道:“笨死了,打回去不好吗?”
嘴上这样说着,但看见他满身的伤痕,她又心软下来。
她傲娇道:“你愿意跟本小姐回去吗,回去后便没有人能欺负你了。”
那时候的寅礼刚刚得知自己是大梁皇帝的私生子,面对无尽的追杀,尚且没有自保能力的他只能选择流落街头,当乞儿来掩饰他的身份。
当小长安说要带走他时,他竟毫不犹豫便答应了。
寅礼已经说不清当时是怎么想的了,或许就是那一瞬间的救赎,或是因为那粉雕玉琢的娃娃吧。
寅礼跟着小长安回到了镇北王府,洗干净的寅礼很漂亮,甚至比沈长舟两位公子也有过之而不及之处。
理所当然地,寅礼成了小长安身边的侍卫,小长安不像寻常的闺秀女子,她喜欢舞刀弄枪。
而寅礼每天必做的事情便是陪着她练武,陪着她骑马射箭。
转眼间,五年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寅礼对沈长安生出了不一样的情愫。
而沈长安也喜欢粘着他,她会大胆地表达对寅礼的喜欢。
但寅礼自卑啊,他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怎么能配得上她呢?
于是纠结之下,寅礼去求了镇北王,他进了军营,他从最底层一步步往上爬。
他野心勃勃,战场上拿命去拼,只希望自己有一天功成名就能配得上她。
终于他让所有人都记住了他的名字,偏这个时候,沈长安去找他了。
这件事被军营的人知道了,于是军营里的人都开始议论起来,只道他现在的成绩都是因为沈长安。
因为他是郡主看上的男人,镇北王看重他也是正常。
在这些言论越演越烈的时候,寅礼对沈长安发火了。
在那棵樱花树下,寅礼打掉了小姑满心欢喜送上的芙蓉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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