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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含清咽了口口水:“我没想跑。”
“对,你是想走,就像六年前在酒店里一样,是吗?”
徐鹤亭将曲着搭在他衬衫领口的手指伸直撑开,仗着身高优势往下垂眸,意味不明道,“林含清,三次了。”
一直处在紧绷状态里的林含清愣了下,接着发现那根手指的变化,耳根子滚烫起来。
有次他想让徐鹤亭吃醋,穿了件男友风的衬衫,领口开得很大,走在徐鹤亭旁边,只要对方肯低头就能一览春光。
白天徐鹤亭始终没太大反应,等晚上临别,无人知晓的黑暗树林深处,他唇被咬破了,身上也不得不贴上创口贴,好几天才养好。
从那之后,他没在公共场合穿过这类衣服。
这算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徐鹤亭……他猛地扭头,猜想成真,脸一阵红一阵白。
“你——”
眼前是徐鹤亭放大的俊美脸庞,深海似的眼眸里倒影着他羞红的脸颊,唇齿相触间他听见他低低的放狠话。
“林含清,这次你再敢跑,我让你折在床上。”
带着暧昧色彩的威胁让林含清腰软了下,伸出双手揽住徐鹤亭的脖子,将自己心交付出去。
记忆深处熟悉的气息席卷而来,林含清眼睛蒙上了水雾,唇瓣发麻也没舍得离开,胸前微凉令他大脑清明了一瞬。
很突然想起半下午车上时隽宜的那句徐鹤亭有对象的话,像一击锤子敲得他耳晕目眩,搂紧的双手落在徐鹤亭的肩膀开始推拒。
“不行。”
徐鹤亭眸光微暗,哪怕再舍不得,也听话地放开,手还掐着他的腰。
“怎么了?”
嗓音里是浓烈的欲念,虽只经历过一次,但林含清记忆犹新,眼睛没敢往下扫,怕惹出浇不灭的火。
两人身后是堆在玄关鞋柜上装有药的医院塑料袋,他急中生智:“我还没擦药。”
徐鹤亭没说话。
林含清克制着从眷恋好几年的怀抱里退出来,也没藏着知道他和时隽宜有聊天的内情,直白道:“误食榛子牛奶过敏了,你知道也是在你们医院开的药。”
会去市一院全是徐鹤亭主导,他更清楚那袋子里装着哪些药,深深看他一眼。
“去洗澡。”
熟稔的仿佛他们从未分开过。
林含清有片刻恍惚,在徐鹤亭逐渐危险的目光里骤然回神,忙不迭钻进了浴室。
三室一厅的房间布置很温馨,入住刚满一个月,工作太忙,家里没有太多林含清活动的痕迹。
徐鹤亭转完客厅,站在落地窗前,阳台上悬挂着主人前一天挂出去的衣物,前几天渚州连雨天,空气都湿漉漉的。
今天难得出太阳,积攒着没见过阳光的贴身衣物都在这。
刚才林含清什么都没拿就进去了,徐鹤亭转身面朝那扇关着的玻璃门,先脱掉西装外套搭在沙发上。
手里攥着领带的林含清坐在马桶上,对面镜子照出他一脸失魂落魄,唇出奇的红,他抿了下。
有些后悔没找借口从时隽宜的微信里看看徐鹤亭有对象的证明,如果真的有,不管是他还是徐鹤亭都在越界。
一旦做出这种假设,他更难过了,身边有人的徐鹤亭还坦荡说那些话,把他当成什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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