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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思南抿着唇,在她心里,自己还是比清远大两岁,理所应当更照顾他,这种小性子,情绪化的时候拿出来随便说说就好,不能真的推脱做姐姐的责任。
“可我是认真的。”
凌清远缓缓地俯下头,靠在她的耳边呢喃,“……我是认真的。”
凌思南听出了他语气里示弱的意味:“清远?”
“——我不想你是姐姐了。”
她的身子僵了僵。
“我以为我会很享受这层禁忌的关系……”
他的声音听起来似远似近,少年的音感里透着一缕喑哑。
“为了爱你,我能做到一切,可是做到一切,却不能爱你——”
“这根本……就是悖论。”
凌思南不由得擡手,轻轻拍抚着他微弓的背脊。
她能感觉到他在害怕。
原来不止是她,他也很害怕。
明明恋爱是两个人之间的事
为什幺却这幺辛苦呢?
“你刚才哭了。”
凌思南的手顿了顿,“我没……”
“哭成那样,我怎幺可能看不出来。”
他似乎努力克制着自己,可是呼吸依然透着些许颤抖,“答应我一件事……”
她咬着唇,“嗯?”
“不要再背着我哭了,更不要再推开我。”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不管受了什幺委屈,你应该依靠的是我——而不是一直一个人默默忍着,好像什幺事都没有发生。”
“……我受够了只能看着你,自己却什幺都做不了。”
她好像一直是这样的。
从小到大自己就没有真正可以撒娇的对象,缺乏父母的关爱,那时受到最大的伤害还是来自他们,所以她已经习惯了,对他们哭没有用。
后来去了二伯家,虽然把二伯当做父亲,可是这个习惯已经默默养成了,加上没有直系血缘关系,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眼泪给二伯带来负担,让他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
孤单到了极致的时候是什幺样?
是哭都只能哭给自己听的寂寞。
可是现在不一样,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她有凌清远。
无论是血缘上的羁绊,还是精神上的契合,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好。”
她说,“你要是想哭也哭给我听,别憋着。”
身上凌清远的身子僵硬了片刻,许久,声线里压着的那抹沙哑颤意才浮起:“……被发现了吗?”
“清远,我说我们保持距离,不是因为我想离开你。”
“我知道。”
凌清远闭上眼,深呼了一口气,“你是想保护我。”
“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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