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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尘不是很在意,“不打紧的,横竖死不了。”
横竖死不了?
“但是能过得舒心些。”
云舒尘看起来并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她打了个呵欠,朝她勾了勾手指,“凑过来点。”
卿舟雪刚刚俯下身子,口中一甜,被塞了个剥好了的葡萄。
云舒尘拿着帕子擦了擦手,“明日传你一套新功法,为结丹做准备,今日便好好休息一会儿。
回去吧。”
早晨窗外鸟声啁啾,云舒尘才初醒,又听见窗外传来几声剑鸣。
这样的日子,她都已经习惯了。
她总是会开着窗透透气,顺便欣赏一下徒弟舞剑的身姿。
白衣蹁跹,赏心悦目。
卿舟雪喜欢穿白色,因为她偏爱低调,太初境门人的服饰是以白色为主,这样穿不容易特别引人注目。
况且她生□□洁,白衣不易掩饰脏污,有什么灰尘都可以及时清理。
倘若不是什么特殊情况,卿舟雪一身都是清爽干净的。
她一剑刺破梅花,挽剑时有女子的窈窕,也有几分剑客的潇洒。
这些年对于剑道一事,她已经初窥门径。
只是今天放晴,缺了一场雪,少了点意境。
云舒尘倚在窗边,支着下巴看她,若有所思。
直到卿舟雪收势时,不慎瞥见了她,她的剑尖垂下,端然立在原处。
“师尊?”
她朝窗户走了两步,“今日外边冷,你若出来要多穿些。”
“是么?”
云舒尘朝她招了招手,“进来修炼。”
卿舟雪进屋时,解下还沾着丝丝寒气的外衣,挂在一旁的衣架上。
“是,”
她坐在凳子上,“什么功法?”
云舒尘从书架上数了几本,抽了出来,放在卿舟雪手上,指尖挪动,往右数了几本,又抽了出来。
卿舟雪只觉得手臂越发沉重,直到书架上的空了小半。
云舒尘这才转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挑一本?”
“……”
“无所谓。”
云舒尘随便抽了一本,“反正你都要学的。”
卿舟雪从这句平平常常的话中,听出了些微的调侃意味。
云舒尘盘腿坐上床,柔声道,“过来。”
她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床榻,珠帘垂下,两道人影相对而坐,从外头来看十分朦胧绰约。
卿舟雪有点意外,她一直以为云舒尘对于这床塌,应当是很在意的——至少也不会让除自己以外的人上来。
“曾有几次,看你学我打坐。”
云舒尘勾着唇,“小小的一个,面上摆得像模像样,实则背地里运气运得一团糟。”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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