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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琅听后,立马装作一副激动的样子说道:“好,定非快起来吧!”
“谢圣上。”
薛定非一副感激涕零、老实巴交的说道。
“天佑大乾,护薛世子回来,国公忠心、当世不二。”
见薛远认下薛定非后,薛家派系的一名官员,立马趁机大声说道。
而其他各部的文武大臣们则是互相看了看,心思各异。
沈琅闻言眉头不禁一挑,薛家派系的这帮人也真踏马的会见缝插针,按照这话说的意思,这么大的功劳,要是他沈琅该不表示表示,那踏马的不是有功不赏嘛。
薛家的吃香已经这么难看了吗,沈琅沉默了几息后,说道:
“当年若非定非,朕恐已身死,如今又靠你里应外合平乱,朕一定要重重地赏你才是。”
“谢圣……”
薛定非话还没有说完,便突然被一道声音给打断了。
“圣上且慢,老臣还有一事不明,要请定非公子回答。”
顾春芳此时又突然站出来说道。
而一旁的谢危也赶紧朝着薛定非简单的介绍了一下顾春芳。
不过显然他也没有料到,薛定非回朝最大的阻碍竟然不是薛远,而是顾春芳,后者这是明显在怀疑薛定非的来历和目的。
只见顾春芳不紧不慢的看向薛定非问道:“当年平南王叛乱,为寻得太子而祸乱京城,定非公子以太子之名而出,更应得逆党提防才是,是如何能够生还的。”
而薛定非听见顾春芳的问题后,撇了一下旁边的薛远,后者则有些无奈的拱手说道:“圣上,当年之事也涉及到追捕逆党的大事,所以臣认为此事还是私下商议为好。”
“国公此言差矣,正是因为事关重大才应当庭说清,三百忠魂案,乃是我大乾之殇,满朝文武需要一个交代。”
顾春芳听到薛远的回答后,依旧不依不挠的说道。
“顾卿言之有理,定非你说下去。”
沈琅抬了抬手,示意薛定非交代一下此事的前因后果,给满朝文武一个合理的解释。
谢危见沈琅允许后,顿时就抓紧了手中的笏板,显然这一波要完全靠薛定非自己发挥了。
而张辰则是趁机悄悄退至众人身后,然后一脸吃瓜的看着谢危、顾春芳、薛定非和薛远的又一场不错的戏码。
薛定非听后,也只能无奈的咬牙说道:“是,说来惭愧,当年那一场大战血肉横飞,罪臣不过六七岁稚龄,直接吓得昏死过去,再醒来时便已被那逆贼擒回了金陵。”
顾春芳继续问道:“就算记不得战事,那在金陵发生了什么,总该还记得吧。”
“平南王那老匹夫,将罪臣囚于金陵,罪臣那是数度求死不成,于是便想知道他到底作何打算,假意顺从多年,才偶然发现竟然是想收服罪臣之心。
为的是有朝一日找机会将罪臣送回京城,以血脉传承名正言顺地接管兴武、通州两处兵力,做他的傀儡。”
薛定非用着一副悲壮且沉痛的语气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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