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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第11章

“你不是一直想杀了我吗？”

“动手啊。”

“动手啊！”

她终于不再卑微地称呼他为陛下，在这世间只剩她一人以后。

郑辞州看着那笑，心口几乎无法喘息！

“别笑了！”

雪落在宋柚白眼睫上，将眼前人遮蔽得模模糊糊。

她笑得越发灿烂，也越发疯癫。

“郑辞州，如果可以选，当初我一定将从父皇手中求来的解药换成见血封喉的毒药，好让你死的更快些！”

郑辞州再听不下去，伸手扼住她的喉咙，眼眸骤然猩红：“朕让你别笑了！”

窒息让宋柚白终是再笑不出。

郑辞州见状，像是被什么烫到一般松了手。

宋柚白蓦地摔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

血，从她口中涌出，给白雪染上刺目的红。

郑辞州将微抖的手藏入袖中，冷然道：“看着她，关起来！”

雪下了三天三夜，停的那天刚好是除夕。

宋柚白被姚文淑从小屋带出，强行换上曾经的公主华服。

挣扎间，宋柚白被按在铜镜前，撞得头破血流。

姚文淑见了，捂嘴笑道：“听闻你在之前宫宴上，一支舞使得陛下龙心大悦，今日，便再献上一曲吧！”

看着镜中华服的自己，宋柚白好像听见了大嫂二嫂的声音。

“柚白，过了今天就又大一岁了，可不能再孩子气了。”

“哈哈，柚白真是越长越漂亮，不知便宜哪家的小郎君。”

宋柚白苍白的脸上勾起一个笑。

浅浅的，像她真的还是个被宠爱的公主时一样。

她突然不再挣扎。

极平静地回：“好啊。”

……

除夕宫宴，正载歌载舞。

过了今天，便是天禄二年，堂下众臣志得意满，随着曲子觥筹交错。

唯有郑辞州神情冷漠，俯视底下一片喜气洋洋。

去年除夕，他亦是堂下一人，若不是宋氏末帝赶尽杀绝，此刻，他应当已是驸马……5

猛灌一杯酒，郑辞州使劲晃了一下头，想把脑中这几天总不时出现的身影去掉。

突然，殿前一阵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