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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谁知道。”

几分钟后，女人吃饱了。

而后就手一挥：“走吧。”

“……”

霍淮卿走在女人身旁，一路畅行无阻地进了通往人间的电梯。

这电梯，速度飞快。

嗖的一下就上去了，两秒不到。

门一开，霍淮卿突然就有点缺氧。

怪不得他之前总听鬼差们抱怨，说什么高反高反的，坐这种电梯上去，一点缓冲时间都没有，谁来都得缺一回氧。

他咳了两声，稍微落后几步。

女人在前头也没回头看，像是早就已经习惯了这般，只丢下一句：“别跟丢了。”

“……”

霍淮卿嗯了一声，垂眸，在手机上找到沈秉亿的账号，飞快发了一段信息过去。

接着，他跟上前面的步伐。

就如同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他跟女人守在那栋废弃大楼外头。

女人不耐烦地看了好几次时间：“什么情况，怎么又不按时？”

正说着，大楼里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没一会儿，就有人出来了。

一个叼着烟的男人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揪着一个光头男的衣领，把对方直接给拖了出来，光头男身上被捆了绳索，一路跌跌撞撞，好几次都要摔倒！

但那个叼着烟的男人没半点同情心，一看他要摔，上去就是一脚：“装什么样呢，再他妈给我磨磨蹭蹭地拖时间，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折你的腿？！”

紧接着，大楼里陆陆续续又出来了几个垂头丧气的人。

就跟在前头这两人身后，远远地坠着。

“……怎么又是这小子？！”

女人一看见这场景，顿时就一个白眼，忍不住骂了句脏话：“真邪门了，回回都是他莫名其妙地冒出来跟我们抢人，哎小霍，你说这人怎么那么无聊啊？没正经工作干吗他？”

“谁知道呢。”

霍淮卿抿唇一笑，目光和那头抓着光头男衣领的沈秉亿的目光短暂交错。

“可能就是没正经工作，所以才天天在这儿行侠仗义吧，不过，这也算是好事儿，地府现在人满为患，少下去几个人，空气还能清新一点。”

“嘁。”

“……”

沈秉亿其实压根就看不见他。

只是下意识地感觉好像有人在盯着自己。

而且，不止一个人。

所以他抬头往四周看了看。

但却什么也没发现。

只看见斜对面的树叶被风吹的东倒西歪，一直在那沙沙沙的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