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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风吹散，早就不见沈皓厉的踪影了。

踏乘电梯到一楼的沈皓厉才找回自己的理智，冰着脸，眼睛却远远地就盯着对面的咖啡厅，试图能透过马路上那些车辆，看到钱多多的身影，这是她第一次打电话给他，第一次。

钱多多失神地看着手机，这算是她第一次给他打电话？耸耸肩，第一次最后一次又如何，反正今天就做个了结，她抿了口柠檬水，杯子刚放下，沈皓厉高大的身影就迎面走来，那张俊美到让人失神的脸，她不免想到第一次看见他时，就是被他这张脸给俘获，但是真正爱上他，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游乐园那次？他喝醉的时候？

“你来多久了？”

胡思乱想中，沈皓厉已经坐到钱多多的对面的位置上，语气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焦急。

他一坐下，她顿时感到有点压力，本来淡定的脑袋瞬间搅成浆糊，好吧，这算是第一次和平的坐到一起，和平地要谈点正经的事情了吗？

“就一会，我不是会等人的人。”

钱多多一口出，就讶异到，原来在这么和平的情况下，她的语气也很犀利地说。

沈皓厉顿了顿，凤眼紧盯着钱多多的脸，炽热不已，钱多多咳了一声，不自在地动动身子，他不开口吧，就她来说。

“我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们，但是你竟然帮了，我们也需要你帮忙，我也就不矫情了，但是这个钱，我们不想白拿。”

“这只是你应得的。”

沈皓厉靠在椅背上，低低地说，眉眼间全是自信，他就知道，她一定会来找他的，所以他才留了私人号码。

“不，这不是我应得的。”

“那你就还，一笔一笔地还。”

他淡淡地说，放在桌子上的手指轻轻敲着，一副谈判的模样。

“好，不过是你自动帮忙的，不准加利息。”

钱多多也是这个意思，该还就要还，等她工作了，每个月固定把钱给他，她可以做得到。

“好，不加利息。”

“那行，你把帐号给我，到时我分期还你，不过，现在我还没有钱，等过完年我才有，还有，院长的病还希望你能帮忙到她出院为止。”

钱多多一点也不觉得背上债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在以前她可能会害怕，可是现在她却觉得，没什么比健康更重要了。

凤眼幽幽地看着她，眼里印着女人小巧的脸，沈皓厉心头一热，这个女人这么善良，却也这么蠢，“她是你的谁？”

薄唇突然吐出和话题无关的问题。

钱多多被他打断了话，有点不爽，敛着眉不愿回答，“这个不关你的事。”

听见她这种生疏的语气，沈皓厉心口钝痛了一下，凤眼眯了眯，掩饰掉所有情绪，“帐号就不用了，你还现金吧，顺便过来看看念璃。”

她来还钱就能看到她，如意算盘在沈皓厉心里悄然响起。

“我坚持打帐号，至于念璃，我会另外找时间见他的。”

钱多多一口否决，她是不知道沈皓厉为什么要她拿现金，但是她不想看到他。

桌子上轻敲的手指顿了顿，沈皓厉忍住心底的疼痛，却又不敢勉强她，“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废话。”

钱多多立刻就应道，丝毫没有犹豫，凭什么要她看着他幸福啊，她长得一副很愚蠢的样子吗。

手不自觉地握在一起，“我只拿现金。”

薄唇再次重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