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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十多骑纷纷策马而回,围向支狩真二人,绕着他们不停打转。
胖虎脸上的肥肉抖了一下,抓紧大板斧,眼珠子一瞪魁梧马匪:“这不是鹰愁沟的王老七嘛。
这是咋地啦,不认得俺胖虎?”
王老七一抖马鞭,在半空“啪”
地甩了个鞭花,皮笑肉不笑地道:“胖虎,你边上那小子脸生得很,外来的吧?”
“这是俺的远房弟弟,来宰羊集投奔俺,混口饭吃。”
胖虎晃了晃大板斧,大大咧咧地道,“还不让开,俺还要带他去见老烧刀子呢!”
马匪们听到“老烧刀子”
的名头,脸上微微变色。
王老七迟疑了一下,要不是这些天没打着肥羊,自己欠下的巨额赌债无处着落,他也不愿意硬抗胖虎这头憨货。
“别拿老烧刀子唬人,你小子不过是跟他搭过几句话罢了。
还胡扯什么远房弟弟,你瞅瞅你俩哪一点像?”
王老七一咬牙,挥手做了个手势。
一干马匪“嗖嗖”
拔出斩马刀,驱马上来,纷纷隔开胖虎,不让他插手。
王老七自己一拽马缰,绕开胖虎,冲向支狩真。
这小白脸细皮嫩肉,一看就晓得是富贵人家出身。
要是绑了,指不定能大捞一笔。
支狩真早已放下藤篓,背对湖水,一念魂魄浮出识海,八翅金蝉巫灵栖伏其中,以玄妙的精神力感知王老七迅速接近的路线。
随着他进入炼精化气之境,八翅金蝉灵性大增,已能对祸福生出微妙感应。
这帮马匪虽然气势汹汹,但八翅金蝉并未觉出多少凶险。
反倒是掌心的三杀种机剑种察知杀气,如一头浮出深渊的凶兽,露出饥渴而锋锐的爪牙。
支狩真心中微动,此时此地,当着清风的面不宜使出三杀种机剑炁,还是施展雪夜宫宴图的剑式为妙。
“小子,乖乖跟我走,免得吃苦头!”
王老七狞笑着扬起马鞭,抽得支狩真摔倒在地,打了个滚。
王老七放下心来,俯身弯腰,毫无顾忌地一把抓向支狩真。
支狩真仿佛吓呆了,任由对方揪住自己,拽向马背。
与此同时,胖虎狂吼一声,抡起大板斧,向拦在身前的马匪砍去。
“噗嗤!”
就在王老七把支狩真抓上马鞍,双方身躯贴近的一刹那,支狩真手腕一抖,短匕犹如毒龙出洞,插入王老七咽喉。
王老七霎时僵住,眼珠鼓凸,一点血花自喉头渗出。
支狩真的头贴住对方脖子,反手扶住他腰,装作被王老七生擒的样子,脚尖一扣马肚,骏马拐入马匪群中。
“砰!”
鲜血喷出,马匹惨嘶,一个马匪连人带马被大板斧劈成两半,鲜血淋得胖虎满头满脸。
其余马匪还没反应过来,胖虎再度撩起大板斧,“咣当!”
一个马匪的斩马刀应声而断,大板斧不停顿地横扫而过,把他拦腰斩断,坐骑惊叫着冲出去,撞得人仰马翻,乱作一团。
“胖虎你小子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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