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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莒在府里反复看着手帕,平淡无奇却有着青草气息,上面只是绣了一片叶子,旁边却提了一首小诗“天赐花绣降郎头,无因唯缘却尽愁。
房廊弄香画烛灭,不堪残叶怎回眸。”
就算不读这诗,单看字迹,也知道是缘子送的,再细品她诗中的意思……缘子一直在无尘观练武,又只对排兵布阵感兴趣,对诗书的了解很少,她想表达的意思虽然晦涩,但与莒看懂了,他伤了缘子的心,可缘子何尝没伤他的心呢,那日虽然冲动了些,可也有自己的情感所至吧,既然走到了这一步,他自是不会出尔反尔或是拉下面子去求缘子原谅的,但这手帕……他看着那几个字“绣、缘、香、叶”
,紧紧地贴在胸口,又倏地想起了什么,把他们一起放在胸口的位置,还没来得及再回味,只听得青莲来报:“公子!”
“怎么了?”
看着青莲气喘吁吁略带慌张的样子,心里惦记着亦如不会出事了吧
“杨姑娘不见了,亦如姑娘说她要先留在将军府帮忙寻找杨姑娘……”
“什么……”
与莒听后心里一惊,赶忙跑出屋去,但立刻又停了下来,转回身又踱步回屋里,“太任性了,还搞失踪!”
与莒像是气急了的样子,但回头又吩咐道:“你差人备好马车去将军府等着亦如,若是她想留在那用晚餐,就晚餐后再接回来也好。”
“是,公子!”
青莲莫名其妙,得了令就走了。
但心中未免犯嘀咕,自己自然是希望亦如能进沂王府来制衡杨普缘,这样自己在公子身边才有立足之地,杨普缘不是善茬,而这个亦如确是心思简单,刚才报信的慌张是自己演出来的,就想看看公子的反应,可别看他现在一副不屑与无谓的态度,可他那紧张的小动作和最开始的神情却全被青莲看在眼里了,一直自诩最懂公子心思,可若真的如此,可就太不妙了,得想办法助这个亦如一臂之力才好啊。
与莒听完青莲说的话心里难过得很,他知道缘子不是那种会做傻事的人,但心中仍然很担心,她到底去哪了……可是自己又不能去找,既然已经下了决心,怎能随便动摇,说不定她正躲在某个暗处看着自己的反应呢,若是此时表现得过于慌乱,一定又要被她笑话了……转身一想,又不对,她这首诗是在向自己道别吗,难道她真的走了?她又能去哪呢……她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万一再碰到上次那些刺客可怎么办……他努力让自己沉下心来,没事的,亦如和静纯已经去寻了,杨将军也会派人的,自己在明处的力量过小,也不适合这么寻找,没事的,一定会找得到她。
“你醒了?”
蝶漪半倚在窗边,透过青纱看外面的景色
“我这是睡了多久?”
缘子看着桌子上又布满了新的菜式,觉得惊讶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咯。”
蝶漪走过来准备为缘子梳洗
“我昨天酒醉后可又说了什么?”
缘子羞涩的问
蝶漪掩口笑,不说话,帮缘子擦脸
“哎呀,你笑什么,你说啊……”
“菜刚热过的,你赶紧吃,不然一会又要再去热了……”
“真是的……肯定出丑了……”
缘子嘟囔着,却也乖乖坐下吃早饭
蝶漪卷着手帕坐在一旁,悠悠道来:“其实,就算你不和我说什么,我也都看得出来,你所有的坚强都是伪装,就像你穿的铠甲和拌的男装一样,尽管你装得再像,迷惑再多人,你的心里、你的本质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
缘子吃饭的手停了停,但还是选择继续吃,并未做声。
“这段感情,在你心中盘桓已久,无论它到底是亲情还是爱情,或是别的什么,你都不能将它忘掉,就算你装得洒脱淡然,你依然未能忘情。
当然,这很正常,毕竟这是一段你依赖了很久的情,也是寄托许多期望的人,可是你偏偏要逞强,向别人展示你很坚强,并不伤心。
而你怕自己装不下去,就只能选择彻底逃避。”
“好了,你还让不让我吃饭了……”
缘子被人说中心事,没有不耐烦,只是有点无地自容
“其实想‘复仇’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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