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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全部来看,其实他并没有觉得寇瓷和寇承做错了什么。
无论是战争,还是死亡,在这些过于复杂而沉重的话题面前,就连掌握妖术的妖也是无可奈何的。
只是如今再来。
他对不起的只有那一个人。
落轻看向正垂着睫毛遮住眼眸看看自己的人。
越舒握住了他的手,带他来到一处安静的地方,两人坐在长椅上。
“如果不想说,就不说了。”
从顾凡毅那里恢复记忆后,越舒不顾一切跑到了落轻家楼下。
可看着楼上那处明亮洁净的灯光,越舒突然冷静了下来。
那曾如同火焰般燃烧在胸腔的沉重爱意此刻如同湖水般平静下来。
他知道他的爱人很幸福。
这就足够了。
落轻摇了摇头,握住那只在纸上笔走龙蛇的手。
一百年前的笔迹和一百年后的字帖在此刻,在落轻的脑海之中融为一张。
“我知道你是谁了。”
他咬了咬唇,却很是决绝般抬头看向越舒,说出了另一个名字,“从予。”
只是越舒什么回复也没有。
他只是怔然地盯着落轻那微张的嘴唇,那溢出的舌尖吐出了他许久也一直想听到的名字。
半晌,他的嘴角咧开,笑意溢了出来,“嗯。”
“你知道了?”
猜测是一方面,面前的人亲口承认又是另一方面的震动。
越舒真的就是从予。
“嗯,我从问道上看到了你的笔迹。”
“笔迹,那你的记忆?”
落轻摇摇头,“只记得一些。
对不起,我现在才想起来。”
“可是就算失去记忆,我们还是在一起,不是吗?”
越舒说,“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把你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了寇家,而后这么多年也没有去找你。”
“我爸妈...”
落轻讲到这里也想到了上次越舒见他爸妈时叫对方伯父伯母的样子,明明越舒已经是寇轩的长辈了,他笑了笑,“他们对我很好。”
他向越舒讲了寇瓷复活自己的事,“他们一直以来都觉得愧疚,可是我觉得,并不怪他们。
他们也只是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
你走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失去记忆?”
越舒抿了抿嘴,当时他知道妖界即将发生震动。
自以为寇氏多年无争无抢,安然度日,不会被卷入其中。
谁会想到对方在后来的妖界战争中几近全灭。
他从未怪过寇瓷、寇承,毕竟在他的记忆之中,他们还是还在躲在祠堂红木柱后偷看他的两只小妖怪。
“我在一处孤典上查到有固魂草的存在,想来用它帮你养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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