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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失心疯（第2页）

倒没什么擅长的，只是会些皮毛。”

皇贵太妃听了，也是一笑，有些怀念地道：“你父亲当初也说只会些皮毛，结果一出手，就惊掉了旁人的下巴。

时间长了，次数多了，旁人才知晓，他们的皮毛跟你父亲的皮毛不是一回事。”

“皇贵太妃，”

林霜降迟疑道，“认识先父？”

“她何止认识？”

太皇太后笑道，“你父亲是她这辈子唯一心仪的男人。”

“我与林文正公，也只见过几面。

但直到现在，仍记得他的风姿仪采。”

皇贵太妃坦然看向林霜降，“当年，林文正公名动帝京，一身青衣翩然，令帝京的男男女女为之倾倒。”

太皇太后在两个鲜妍少女略好奇的目光中，笑着道：“你也为之倾倒，随后便入宫，做了先帝的嫔妃。”

皇贵太妃轻叹一口气，惆怅道：“不能嫁给林文正公，嫁给谁都没区别。

既如此，不如进宫做嫔妃。

有姑母在，就算无宠，也无人敢欺辱我。”

先帝虽然忌惮承恩公府，但她不承宠，不生子，就没有任何威胁。

除了一个嫔妃的名分，她还是先帝的表妹，还能听先帝提及他唯一的知己林彧。

自古帝王多寂寞，先帝只认林彧这唯一的朋友，仅有的知己。

而林彧，却有爱妻，恩师，亲人朋友。

在她面前，先帝毫不掩饰对林彧的欣赏，溢美之词无数——他出众的才华，他卓越的处事能力，他表里如一的品行，他与妻子的琴瑟和鸣，他与朋友的志趣相投，他为社稷与百姓付出的种种。

原本，林彧留在皇贵太妃心里的，只是一道单薄的影子。

这道影子有俊美的容颜，修长的身形，悦耳的声音，潇洒的举止。

仅此而已。

这样的影子本不足以让皇贵太妃惦记一生，可先帝一再填充，让影子越发厚重。

真正让林彧成为她心中抹不去的重要存在，是他英年早逝。

先帝痛失知己，江山失去柱石，以及被先帝捧在手心里的皇贵妃母子首次君前失仪。

太皇太后听了皇贵太妃的话，只笑了笑，没说什么。

承恩公府送嫡女入宫，当然不是为了叫她无宠无子，浑浑噩噩过一生的。

只是，先帝刻薄寡恩，皇贵太妃看得开，如今这般结果也好。

“好了，不说这个了。”

太皇太后道，“既宁，会打马吊吗？”

“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