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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娘顿时明白她的用意,“放心吧,人已经走了。”
“就这么走了?”
陶绾有些惊讶,随即又反应过来,摆了摆手,“我不是不相信你们两个,只是觉得古怪,他们是过来追杀人的,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善罢甘休……”
将心比心,若是换做是有人偷听到自己的秘密,她也不会那么简单就放过那个人吧?
话音刚落,花娘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推着陶绾和泼皮进屋,顺手将门带上。
“这事你得问泼皮了。”
陶绾回头看向泼皮,泼皮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其实也没啥,人是郭财主招来的,我自然便送回郭财主那了,我那日与郭财主的家仆起了冲突,我既然受伤,郭财主的家仆身上自然也会有血,我便建议他去查一下郭财主,而且,据我所知,郭财主在山上有一块地,他有事没事就喜欢往山上跑,你若是有嫌疑,那么他郭财主一样有。”
陶绾一怔,随后陷入了沉默。
她不知道泼皮这么做是对是错,可是泼皮有一句话说的没错,人是郭财主招来的,那么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人不犯她,她不犯人?
花娘见状,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既然这事过去了,就算了,不过这几日还是要小心些,也不知道那人会不会再杀个回马枪。”
陶绾点头,思索片刻,说道:“花娘,你能不能帮我寻些当归、红花,还有麝香、硫磺、苍术。”
花娘虽然不明陶绾的用意,但还是点头,转身去寻,陶绾起身,到屋外舀了一些水,清洗着手里的肠子。
她需要的并不是手里的肠子,而是肠子里的绒毛膜,然而,绒毛膜只是肠子的一小部分,有时候,三头牛的肠子才能做出一条极细的线。
清洗干净后,陶绾将肠子沥干,随后牵出里面的羊肠线。
泼皮看着两人屋里屋外来回走着,各种忙活,有些不好意思,扯着脖子喊,“那我呢?我要做什么?”
“你在床上躺着!”
陶绾和花娘异口同声地应道。
“躺着有啥好的啊,再说了,我也能帮很多忙的……”
泼皮嘀嘀咕咕地说着。
陶绾听着有些好笑,却也无暇顾及,她将羊肠线和当归、红花以及水以一定的重量比混合,然后开始煎煮。
热气源源不断地从灶台上传出,夹杂着当归和红花的香气。
“丫头,我还是看不明白,你这是要做什么?”
忍了半天,花娘还是按捺不住,开口问道。
陶绾抿了抿嘴,笑道:“你还记得泼皮那日缝伤口时,我说过的话吗?”
花娘想了想,点头。
她当然记得,陶绾说了,因为没有什么线的缘故,这伤口过几日还需要拆线。
当时她光是听着都觉得疼得要死,毕竟这针在人的身体里面穿来穿去,能舒服到哪里去?
可是那日的话,和陶绾此时此刻做的事,又有什么关系?
“我曾听父亲说过,有一种羊肠线,可以与人体融为一体,如果用其来缝伤口,到时候只要伤口不感染,就不必拆线,病人自然也不必受二次疼痛。”
陶绾思索片刻,还是将死去的陶父搬了出来,否则,她着实不知道如何跟两人解释现代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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