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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鬼,凭心赏。”
这时候的女郎眼中射出一种令王连成为之一惊,又似乎有魅力的光波,火辣辣、甜蜜蜜的。
“得,得得,啥也别说。”
王连成说着,一大口饮完了杯中的啤酒。
“你们这些老爷们,死心眼的笨,活心眼的骗,傻冒,给!”
女郎说着,递过一张有税务检印,又有公章的空白饭费收据。
王连成拿过一看,赞叹地说:“别看岁数小,门道可不少哟!”
“你先等我,结了账咱一块走。”
他边说边起身去服务台。
望着王连成的背影,女郎瞪着仇恨的眼睛,从牙缝里狠狠地挤出几个字:“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这一晚,他们是在梅河口红日旅店度过的。
有的人自我推销,有的人自我贬低。
王连成就十分看不起自已。
他总觉得别人有天赋、有口才、文才、容貌,又有办事处事的能力,而自已与之相比,就自惭形秽。
因此,不愿与人交往,既无朋友,又无对立,养成了内向孤僻的性格。
自从梅河口艳遇之后,他重新估价了自已:自已瞧不起自已,别人自然瞧不起你。
一个20多岁的姑娘,在那么多旅客中怎么就偏找我?这说明我是行的,肯定行!
斗转星移,不知不觉两个多月过去了,王连成发现下身红肿,奇痒无比。
他未敢和妻子讲那丢人的事,只好借公务之便,到外地治疗。
第一次去长春治疗没有确诊,王连成背上了沉重的思想包袱。
回到家里,孙艳又把得妇女病的感觉和丈夫说了。
从症状看他知道,妻子的病是被自已传染的。
他觉得对不起妻子,有段时间索性呆在家里连班也不上了。
夫妻二人的治疗没有效果,固执的王连成坚信得上了性病,是什么样的性病这样顽固呢?会不会是艾滋病呢?他闪现出这样的念头。
于是他注意搜集报刊上登载的有关资料和病例,他越发觉得自已得了“艾滋病”
。
既然患上这种绝症,治疗也是白花钱,不如等死了。
王连成上班闷闷不乐,无精打采。
厂长葛平发现并注意到他的异常表现,找他谈话。
王连成一五一十地把在梅河嫖娼的事告诉了厂长,并一再说:“这事只有一次。”
厂长瞅着这位平时老实巴交的科长,耐心地开导了一番,并告诉他:“厂里最近有趟去广东韶关联系业务的事,你就去吧。
沿海地方医疗水平一定比东北强,再说你治这病熟人也不知道,不用自已拿旅费。”
厂长对下属这番好意,王连成感激不尽。
1992年5月22日,他乘上了开往南方的列车。
王连成到广东韶关市,先把业务处理完毕,才到了一家大医院。
门诊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胖教授,他听完王连成的口述,验看了病症,然后开了张化验单递给王连成:“先去验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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