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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牵着鼻子走（第1页）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先给你送回去，明天再来找你，我还有几位同事在盘查王福的社会关系，我去看看他们有没有发现新的发现。”

黎明送走了宋天浩，在车上给崔晓他们打了个电话，询问他们所在的位置。

得知他们还在公园路那条街上，便调转车头赶了过去。

黎明赶到时，崔晓正蹲在马路牙子上等他。

黎明把车刹在他跟前，降下车窗疑惑的问道：“那哥俩呢？”

崔晓站起身来，捶了两下已经僵硬的小腿：“还有最后一家，张墨他俩正问着呢。”

黎明下了车，蹲坐在马路牙子上，扭头看着一家挨一家按摩足浴的招牌，此时灯箱亮起，粉色蓝色交相辉映，门可罗雀的大街上开始出现鬼祟的身影，像是夜晚出来觅食的蟑螂。

“问了一圈，有什么发现吗？”

黎明回过头来，不再看着它们，盯得久了越发觉像是华丽衣服上的补丁。

崔晓又重新坐下，把手里的笔记本递给黎明：“这帮娘们鬼的很，刚问了第一家，估计她就通风报信的通知这条街上的所有人，再问别人就统一口径全都没见过，没办法，我就查了街头一家超市的监控，正好覆盖整条街。

我查了近半个月的监控，发现王福在这条街上出入的还是挺频繁的，于是我就按监控盘问所对应的店。”

黎明翻开笔记本，上面记着半月内王福都去了哪家足浴，几号的几点几分进去，几点几分出来，短短的半个月王福就去了这条街十几次，看的黎明都直咋舌。

“问出有用的东西来了吗？”

“没有，但是有一点，在林家盗窃案发的前后几天，王福一次都没来过，黎队，我看这是发现不了什么线索了。”

崔晓紧接着又说道。

黎明看着笔记本点了点头，他预料到了这趟盘查是没有结果的。

“等等他俩吧，这两天辛苦了，今晚上早早回家，都好好睡个觉。”

崔晓终于咧嘴笑了：“那敢情好，我都两天没回家了，我媳妇都该怀疑我外边有人了。”

黎明调侃他：“你跟你媳妇说，外边是有人了，姓黎，叫黎明，这两天天天跟他在一起，如胶似漆的。”

崔晓哈哈笑着“行，赶明我领你见见她，就说你是小三还不行。”

两人说笑的功夫，姜愈封和张墨走了过来，姜愈封一屁股坐在两人旁边，咕咚咕咚大口灌着手里的矿泉水，直到一口气把水全部喝干，才开口说道：“黎队，白忙活了半天，一句有用的都没问出来。”

“基本的情况有了解吗？”

黎明淡淡的问。

“王福是这条街上的常客，所有的足浴店基本上都去过，因为这消费低，一两百就到头了，这小子是真不挑食啊，是个女的就行，黎队你是没看见，各种奇形怪状的妖魔鬼怪，难为他怎么下的去手。”

黎明拍打了他一下：“说重点。”

“重点就是，根据崔哥调出来的视频，那些女的才肯撂下真话，说王福进门就弄，弄完就走，也没有多余的话，跟案子相关的就更是没有了。”

黎明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行吧，先这么着吧，大家辛苦了，今天就先早点回去，养养精神明天继续，我这边倒发现了点新线索，不过得等到明天才能知道有没有用。”

车，混在晚高峰的浪潮中，像渡河搬迁的蚁群，在波浪里起伏翻涌。

车里的人，沉默着安静着，众人觉得有一块大石头压在胸口，让人艰难的喘息。

从目前看来，案子的推进相当缓慢，不同以往的凶杀案，激情杀人的也好，连环杀人的也好，总会在犯案时留下诸多线索，但这次的绝对是有预谋，且凶手是个高智商的罪犯，有极强的反侦察意识。

可黎明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如果这次的凶手有反侦察意识，那现今已经发现的线索就不该暴露出来，可就怪在这里，这些线索浮出水面了，而且还是有逻辑性的，像是有人精心设计好的，每当案子陷入焦灼，就会跳出来引导。

黎明不知道这是不是和自已的焦虑有关，以导致怀疑办案方向的正确性。

这两天他想的头都快炸了，他索性也不再想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哪怕是凶手牵着他的鼻子走，他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警队大楼一片漆黑，看来其余人又都早早下了班，高强度的工作任谁也坚持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