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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想到过来坐了?”
肖甜梨下巴一点,示意他自便,还支使起他来,“契爷契妈送我的普洱,就在柜桶里,你给我也来一杯。”
景明明好脾气地起来,先搬出被她塞进台底的小茶炉,然后开始烧水,茶炉不是用电,用的木炭,他就慢慢烧水,慢慢洗杯洗壶,慢慢泡茶。
等茶泡好了,他给她分茶,简直是服侍周到。
见她恹恹的,他给她讲了几个笑话。
她笑声又尖又嘲讽,拍拍他肩膀,再嘲,“冷笑话!”
他抿了口茶,“你不是笑了。”
“哎,兄弟,有点累,估计我是重感冒了,来肩膀借我一下。”
她露出真本性,不再是面对明十时的千娇百媚。
她自然知道,明十和于连这对兄弟,他们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每一样侧写她都是计算到尽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姿态,每一个眼神,就连说话的声音,细微的表情,她都经过修饰。
景明明没有说什么,将她头一掰,就让她枕着他肩了。
过了许久,他终于问,“那个男人呢?”
“分了。
他走了。”
她说,不带感情。
但景明明知道她伤得有多重,“喜欢就去追回来。”
“不必了。”
她说,“Let it go!”
景明明顿了顿,又说,“我对你的承诺不变,如果你……”
“不。
明明,”
她叹气,“有些东西变了就是变了,回不到过去。
我不可能嫁给你。”
景明明点了点头,又坐了一会儿,他说,“那你陪我去见一趟双方父母吧。
我去说解除婚约。”
肖甜梨抬起头来,看着他。
她有点难过,眼睛也是红的,她说,“明明,对不起。”
景明明摸了摸她头,“多大的事呢!
我们的友谊和亲情永远不变,我爸我妈依旧是最宠你的契爷契妈。”
俩人要先去景家拜会景父景母,但嗅嗅一脸凶相地挡在他身前,还用力咬他脚,把他给咬出血了。
景明明很想咔擦一下拧断它可恶的小短脖子,但也只能摸了摸下巴,无奈道:“阿梨,它简直和你一样野蛮不讲理。”
“去你的!”
她踹了他一脚。
当她下楼,才发现停在小区树边的那辆液态金海王。
海王喷了新漆,是深邃又迷人的液态金属蓝。
她一怔,走了过去,手在门把上流连,她只不过是说了一句,“阿十,你的车佷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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