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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憋着笑,垂下头不让他看见。
宋经年瞥了眼,没有情绪的说,“前面带路。”
李滨搓了搓头发,“好的,这边走。”
我们被领着来进了一道铁门,里面打眼的一座占地大约一百五十平的两层小楼,小楼旁是一间平房,小楼与平房之间有条小道。
李滨介绍,“这楼是村委办事处,旁边的平房是食堂。
这条道进去就是宿舍,专门建来供像你这样的外来干事住的。”
我们穿过小道,看到一处四合院院子,院子里种了果树。
时值金秋,枣树上挂满了果子,看着十分喜庆。
“不好意思啊,我们这的条件比较艰苦,委屈你们住瓦房。”
李滨打开其中间屋子。
宋经年不介意,“瓦房凉快。”
李滨大喜,“宋干事也这么认为吗,其实我也喜欢瓦房,这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
那些崇洋媚外的,个个都砌大洋房,你说那房子有什么好,水泥板,一晒就热,还不如我们的土墙瓦房透凉呢。”
我朝屋子里面瞄了眼,墙壁刷了石灰,屋里家具齐全,看起来很干净。
“就一间房?”
宋经年问。
李滨有些慌,“没料到你们两个人来,目前只有这么一间空房,你看,”
剩下的话他故意不说。
宋经年眉尾扬起,显然闻到了其中的猫腻,但说出的话不同,“我们是夫妻,住一间房也没关系。”
我脸上结了一层霜,谁跟你是夫妻?碍着李滨在场,我没有当场发难。
李滨转忧为喜,小眼睛在我和宋经年身上来回扫,“打看你们第一眼就想,你们俩男才女貌,长着一对夫妻相,八九不离十是对夫妻。”
李滨又交待了几句,欢欢喜喜走了。
也许是生病壮人胆,我瞪宋经年,“谁跟你是夫妻了?屋子里就一张床,你说我们怎么住?”
宋经年不以为意,抬腿往里走,“床挺大的,我们一人一半。”
我一噎。
放了行李,宋经年就出去了,我扯了张板凳,兀自坐着生闷气。
原本我们是来做地下工作的,宋经年不按套路走编了个假关系,还已经发话出去,如果我反水,村里的人就会怀疑我,这次任务铁定失败。
然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共处一床,想想就觉得难为情。
我闷闷地打量屋子,目光最后定在宋经年的行李上。
不愧是财阀老总,一个旅行包都是国际顶奢品牌。
宋经年有钱有颜,跟我这种一穷二白的小村姑沾上关系,还真不知道谁亏谁赚。
我冷哼了几声,他小样敢欺负我,我就把他揍得满地找牙。
“你这副狞笑是针对谁呢?看起来挺可怕的。”
屋子里忽然多了道声音,把我吓了一跳。
我机械地扭头看过去,见宋经年捧着一把冬枣走进来。
我干笑,“没什么,我一时犯傻,可能癔症了。”
好在宋经年没追究,将冬枣递给我,“我尝过了味道还不错。
你病刚好,这东西不能吃多。”
放下冬枣他又往外走,我连忙问,“你又要去哪?”
宋经年回头,玩味问,“怎么,舍不得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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