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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他的母亲开始信佛,但他却不信了。
佛没有庇护他的小叔一家。
他觉得佛比人更残忍无情。
“疼。”
桑宁觉得狗皇帝是故意拽她头发,一气之下,抬手就打他的脸。
当然,没打到。
贺兰殷收回飘散的思绪,及时捏住她的手腕,低喝道:“桑宁,你这乱动手的毛病必须改!”
他一国之君,她总打他脸,被那些臣子看到,他都没脸保她的命了。
桑宁不知他所想,被他捏疼了手腕,蹙眉说:“松开。
疼。”
贺兰殷看着她手腕上被自己掐出的红色指痕,皱紧眉,松开手,再次说:“你真不能打人!
这都什么坏毛病!”
桑宁才不觉得自己有坏毛病,撇着红唇,不悦道:“你不觉得是自己欠打吗?我这身体,打人容易吗?遇事多挑挑自己的毛病!”
这话很有pua的味道。
贺兰殷有点被影响,就问:“朕怎么了?”
桑宁恶人先告状:“你那么粗鲁!
你先拽疼了我!”
她打死不承认自己娇气还暴脾气。
贺兰殷以为真的是自己没控制好手上的力道,就解释:“朕不是故意的。”
他估摸自己陷入回忆走了神,不自觉拽痛了她的头发。
桑宁就说:“那我也不是故意的。”
贺兰殷皱眉:“朕第一次听说动手打人还能不是故意的。”
桑宁不耐烦地回怼:“那是你见得少。
活久了就见了。”
贺兰殷:“……”
他说不过她,索性转开话题:“朕听说,朕去玉琢宫,你很在意,还气晕了。”
这话仿佛在说桑宁为他痴、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
太丢她的人了!
桑宁听得很不满:“你听谁说的?这是造谣!
你把她揪出来,看我不打烂她的嘴!”
完全忘了自己刚刚还在风雀仪面前说她多么在意贺兰殷呢!
贺兰殷也没那么大的脸,觉得她会那么在意自己,就岔开话题,问道:“那你怎么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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