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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琰穿的是军中夏季皂靴,最牢靠不易磨损的布料,质地也轻便,尤其是鞋底,柔软轻盈,再加上他从小习武,身子健朗,步履轻快,踩在地上时,几乎没有声音。
他跨进偏殿时,并非刻意,的确没有任何动静。
原本只是想先寻个地方歇歇脚,待冰鉴来了,教他凉快下来,再着人备水擦洗,换身干净的衣衫,才好进正殿。
他知道母后不喜欢自己一身热汗地进她屋里,才特意进的偏殿。
门口那两名宫女大约没料到他要进来,也未出言提醒他屋里已有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在,他懵然不知,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进来了。
眼前的情形教他挪不动脚步。
那女人实在美极了,不单是样貌标致,更有媚骨天成的气质。
她就那样半倚在榻边,袒着半边胸乳,浑身的肌肤犹如玉雕一般白皙透亮,却不教人觉得冰冷,只因那白皙之间,爬着春潮似的粉云,从脸颊到脖颈再到胸前,好似南方进贡的蜜桃,饱满丰盈,熟透时,指尖能掐出水,一口下去,更是汁水四溢。
也的确有汁水溢出。
屋里热,她的额边亦挂着汗珠,沿着脸颊边滚落,啪嗒落到颈窝处,摇摇晃晃,扭扭捏捏,随着呼吸的起伏,翻滚着又落入胸前的峰峦之间,直至消失。
懵懂无知的孩子还趴在她的胸口尽情吮吸乳汁,不过巴掌大的圆脑袋,恰好挡住几分春情。
她看起来惬意极了,微蹙的眉,湿润的唇,皆看得人心口发颤。
萧琰眯了眯眼,浑身如弓弦一般拉满,一动不动,唯有喉结悄无声息地上下滚动。
他不知自己在原地站了多久,眼看着那女人已喂完奶,让孩子仍枕在臂弯里,另一只手费劲地扯起被孩子压住的衣衫想要扣上。
应当走了,他要转身,却忽然听见屋外廊下的脚步声。
“要抬去哪儿?”
“殿下方才似乎没有交代,咱们再问一问吧。”
“咦,怎么不见了?”
两名宫女似乎在附近看了看,没寻到萧琰的踪迹。
“屋里不是有个乳娘在?去问一问她!”
萧琰暗道一声“不好”
,不及细想,大步朝里去。
云英惊呆了。
她完全没料到,偌大的偏殿中,竟然还有个年轻男人在。
他看起来身材高大,面容俊朗,身上穿着同靳昭有些相似的军中胡服,看起来却与靳昭完全不同。
靳昭是内敛而沉稳的,眼前的郎君,却一点不收敛自身气魄,一看便是众星捧月的贵族郎君——不是武澍桉那样单纯的纨绔,而是真正居于高位的人,天潢贵胄。
“你——”
她来不及多看多想,那人已快步欺身压近。
“嘘——”
他一手撑在她身后的隐囊上,将她与孩子完全困在身前狭小的空间里,另一手则直接捂住她的口鼻。
“不许出声!”
周遭顿时充满他的气息,云英惊恐地瞪大了眼,被他捂着口鼻,呼吸有些困难,胸口也剧烈起伏。
方才刚刚哺乳完,还未来得及理好衣衫,襦裙胸口的布料只是堪堪盖上,稍有不慎,就会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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