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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郕卫沉默片刻,到底是轻拿轻放了:“难得你对别人的事解囊相助,看来沈聿这个朋友,你交得很上心。”
贺庭洲意味不明地扯了下唇,靠到椅背上。
“你说是就是吧。”
父子俩都不是话多的人,一件轰动燕城的大事,三两句说完,就没的话题可讲。
静坐片刻,见他又看了眼手机,贺郕卫问:“最近经常在外面住?”
贺庭洲道:“我这个如花似玉的年纪,不在外面住,你才该发愁吧。”
“……”
贺郕卫:“我担心你睡不好。”
“我床上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贺庭洲懒不正经地,“有点边界感。”
“……”
一天天没个正经样子,贺司令闹心得摆摆手:“行了,爱去哪去哪吧。”
“下次想见我提前预约,最近挺忙的。”
贺庭洲食指勾起外套往肩上一挂,走了。
警卫员守在门外,见他这么晚还要出去,说了句:“首长只在家待一晚,您不陪陪他吗?”
“一把年纪还要人哄睡啊。”
贺庭洲拉开车门,嗓音被夜色稀释得很淡,撂下一句,“自己克服一下吧,我小时候他可没哄过我。”
一来一回,快两个小时过去。
贺庭洲回到太和院,这座占地一千六百平米的别墅,在深夜中比白天显得更为空寂。
他不喜欢这种阒无人声的安静,狗听见车声跑到门口迎接他。
“人呢?”
狗摇着尾巴领着他往里面走,上了二楼,一路走进卧室。
床上躺着一道细条条的身影,黑发散落在白色床单,如流动的墨。
她睡着了。
霜序原本以为贺庭洲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她等得困了,想回家来着,收到贺庭洲的信息,就俩字:
【别跑】
只好撑着精神继续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霜序是生生被憋醒的,鼻子无法呼吸,她本能地张开嘴巴,慢慢挣扎着醒过来。
整个人都是懵的,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贺庭洲松开捏她鼻子的手:“来我这睡大觉来了?”
她喘着气迷瞪了几秒,眼里的惺忪才慢慢散去,开口时带着困顿的鼻音:“……几点了?”
“三点零一分。”
贺庭洲躺在她身旁,单手支头,漫不经心的黑眸盯着她:“捏了你鼻子一分钟才醒,挺能憋气啊。”
“学游泳的的时候练过。”
真够狠的,凌晨三点捏住鼻子把她叫醒。
一点亏都不吃的资本家。
霜序揉揉眼睛,问他:“你要现在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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