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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诗曼在房间内探头探脑,目光越过她身后。
“你在和哪个男人吵架?”
“我们没有吵架。”
她硬邦邦地回。
“哦……”
骆诗曼拉长声调,“所以真的有那么一个男人,追到了你家门口来。”
温穗一只手拨开她,绕到厨房取冰水,声音很模糊地传出来,“你大半夜跑到我家来干什么,聂东煜不是在伦敦吗,他不管你?”
不就是互相恶心吗,谁不会。
她一说这个,骆诗曼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声音骤然尖利,“他来伦敦我就要去伺候他呀?什么道理,哼。”
骆诗曼和聂西泽的亲大哥聂东煜是大学恋人,到现在也有八九年了。
直到今年,聂东煜订下了联婚,骆诗曼过不了这个坎,分手说了一百遍,最后也没有分成,拉拉扯扯,藕断丝连。
骆诗曼瞪着眼睛坐在沙发上,眼角是湿漉晶莹的。
温穗从冰箱里拿了两罐酒,塞给骆诗曼一个,“哭什么,又不值得。”
骆诗曼抹过眼角,平复着呼吸,“行,说正事。
先说好,你惹得我哭,今晚这件事,你非得答应我不可。”
“喂。”
温穗打她小臂,“你是专程来讹我的吧?”
“错,我是来救你的急。”
骆诗曼提起她的鳄鱼皮kelly包,从里面取出一张支票,用两只指头夹着晃了晃,“郑总请你去赌场陪他玩几天。”
温穗只听了“赌场”
两个字,就厌烦得别过脸,“我不去。”
“他开了十万磅。”
温穗举起两只手,“我是真的、真的不想再进赌场了,放过我。”
骆诗曼也不白费口舌劝她,只问一句,“温德珍今年又欠了多少债,你又还清了多少?”
若不是温穗有个嗜赌成性的妈,若不是骆诗曼这些年在伦敦替聂东煜打理着几个私人产业,她们两个原本也不会认识。
属于两个不同圈子的人,就算存在一层“妯娌”
关系,但毕竟是名不正言不顺,场面上不会有什么交集。
两年前,温穗到赌场替温德珍还债,债主一眼见她,就色迷心窍,将人扣了下来。
债主说,请温穗陪他打一轮德扑,若是能在他手下赢过三把,再放她走。
那个人在澳门素有“赌神”
之名,但温穗无知者无畏,面不改色在牌桌前坐下了。
谁也没想到,她连续十场十胜,一夜吸入七位数的筹码。
到最后,逼得赌神当场失态,面色铁青地掀了牌桌。
闹得太大,不免惊动了骆诗曼这个老板娘。
骆诗曼听手下说这砸场子的是个德扑新手,连规则都是别人当场教她的,已经很吃惊。
到了场内,再看当事人,竟然是一个又冷又艳的美人,更是出乎意料。
最后是骆诗曼捞了温穗出来,替她还清了那笔债。
唯一的条件,是温穗要留在她的赌场里做荷官。
骆诗曼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温穗算牌的天赋,认定她能做顶级的荷官。
她没看错人。
一个月后,温穗戴着半张面具出场,清清冷冷不怎么说话,却成了伦敦切尔西区最炙手可热的美女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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