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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陆宴礼的脸久了,忽然生出些许迷思来,越看越是入神,一筒药渡完,她却丝毫没有察觉,仍愣愣地贴着他的脸瞧。
意识到自己逾礼的举动,她慌忙回过神,眼观鼻鼻观心,再不敢乱瞟乱看。
艰难地喂完一碗药,宁以卿额前都出了密密的一层薄汗。
心不知何时愈跳愈快,直至心如擂鼓,握不稳竹筒之时,宁以卿反应过来,伸手摸了摸滚烫的脸颊,低声斥责了自己一句:“真是色令智昏!”
她悄悄侧目端详了陆宴礼一阵,突然庆幸他现在人事不省,否则见着她这副模样,只怕要退避三舍。
但他如今这样粒米不进,就算用药将筋脉疏通了,精神也吊不住多久。
宁以卿正在思忖,得给他做些喂得下去的羹汤才行,忽见陆宴礼的额角也渗出豆大的汗珠来。
她忙取出锦帕为他擦拭,心中有些欣喜,这血灵芝疏筋活血的药性竟有如此之好?宁以卿擦拭不停,陆宴礼的气息却似乎愈发急促起来。
宁以卿匆忙搭上他的脉搏,心中有些奇怪,难道是给他用的药,药性太猛了些?怎么脉搏上看,有些燥热气浮之象?她正想着是否要调整几味药,陆宴礼的脉搏与气息却渐渐平稳下来。
也许是有些虚不受补了,宁以卿这样想着,又仔细号了一次脉,确定并无异常了,她才放下心来。
屋门此时却被急促敲响。
也该来了,宁以卿抬头望向屋外,心中大约知道原因,扯起嘴角嘲讽地笑了笑。
她起身给陆宴礼仔细掖好被子,便端着茶碗走到屋门处,轻轻将门拉开。
“以后在二爷的屋子旁边,动静要小些。”
宁以卿轻声嘱咐叩门的春瑶,仿佛全然瞧不见她脸上的焦灼。
“娘子,祠堂那边出事儿了!
玉湘姐姐出事儿了!”
意料之中。
宁以卿仍旧气定神闲,她将屋门仔细关好,又将药碗递到春瑶手中,轻启朱唇缓缓开口。
“急什么?先去将东西收拾好,再随我一道过去瞧瞧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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