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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边天际烧的火红火红的,邱枝意坐在廊下,将屋内的美人榻搬出来。
手中的丝线颜色多样,邱枝意身侧放着圆凳,晴山也一同理着丝线。
几日过去,都护府日日都遣人回来递个口信,报个平安。
“阿姊,阿姊。”
邱枫笑眯眯的跑进来,身后还跟着穿着红衣的邱枝灵。
一大一小,远远看去身形没有相差太多。
只是一个穿红,一个穿蓝,像是两个花蝴蝶飞到面前,叽叽喳喳的绕在面前,一声又一声的“阿姊”
,又好像两只燕子,吵的头疼。
“这是做什么,你们两个是要把我这院子掀翻了。”
邱枝意放下丝线,站起身拦在二人中间:“你这是要回去给祖母唱出戏,这脸上什么东西。”
视线落在邱枫的脸上,不知擦的什么东西,五颜六色的,就像戏台上的花旦,换身衣裳都可以上台。
这么想着,女娘的眼中流露出笑意。
邱枫苦着一张脸,直接躲在女娘身后,目光委屈:“是堂姊,趁我在树下睡得香,在我脸上不知用什么画的。”
若单只是这样,邱枫怕是不会如此委屈。
果然,下一刻就听他说道:“然后堂姊故意让我去给大伯母问安,好多人都在,闹得我好没脸。
她还要给我画,阿姊救我。”
“这是能洗掉的,以前给阿兄画都能洗掉,你相信我。”
邱枝灵说罢,就要上前。
女娘应声转头,才看到邱枝灵手中还拿着东西。
瞧着眼熟。
邱枝意有些不确定:“这些东西当时被阿兄扔了,不让你祸害人,什么时候你又找了新的。”
迷糊的记忆再度袭来,幼时小堂妹也和她这般玩笑。
但是她没有兄长们大度,被小堂妹弄脏了一条裙子,就会哭很久。
然后她就会哭着找小婶婶,别看现在姊妹情谊深厚,自小也是没少闹别扭。
邱枝灵将东西往身后藏了藏:“我求了二兄替我拿回来的,大兄不知道。”
怪不得。
邱桉虽然是侯府世子,但是邱柏年长,有些事情会更严肃认真。
侯府的孩子出生晚,邱柏作为长兄,三叔也是时常叮嘱他,作为弟弟妹妹的榜样,坚决不能沾染坏的习气,更要做好邱桉的左膀右臂,就像长兴侯和几位兄弟一般。
如此,才养成不苟言笑的模样。
邱枝灵从小就怕他,二兄邱桉笑呵呵的,对待她和邱林完全不同。
小娘子嘛,也不懂弯弯绕绕,只觉得二兄宠她,也愿意和邱桉亲近。
大了些才知道什么叫做长兄,也明白邱柏作为家中长子,要做的事情不比邱桉少。
而且邱柏时常板着脸,虽然不笑,但是邱枝灵也能感觉到长兄并不是讨厌她,只是这么多年的习惯养成了如今这般。
这些却不代表邱枝灵不怕邱柏。
她有些不服气,却也没什么硬气:“哪里就是祸害人了,我是好心,侯府没什么意思,阿枫又是人生地不熟,我陪他玩耍嘛。
而且又不是只画了他,我也画了嘛,都洗掉了的,阿枫都看到的。”
她说着,躲闪着女娘的目光,越说越没有底气。
“二兄给你偷偷拿回来,你还不放好,若是要大兄看到,可就没人帮你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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