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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子，是真的很容易被人拐走啊……

“我们打车回去。”

他对慕辞说，算是告知。

可是感觉已经醉成浆糊的慕辞此时却摇了摇头，为难地说：“打车回去吗？那得开多久的车啊……我们还是坐飞机回去吧，两个小时就能到家了……”

“飞，飞机？”

他这是以为要去哪儿？

“回附院只要——”

“好不好嘛，哥哥……”

慕辞嘟着嘴，眼睛睁得大大的，两只手揪着他的衣袖轻轻摇晃。

扑面的江风不算呼啸，只能轻轻吹动慕辞额前的发丝，可是就是这夜风拂过，掩盖住了一些声音。

很轻微的，像鼓点，像拨弦。

顾林洬别开视线，顺着慕辞说：“那我们打车去机场吧……”

“不用。”

慕辞咧嘴笑开，突然跳了起来，攀上顾林洬的背，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脚也缠上他的腰，顾林洬被这冲击撞得差点没站稳，好在他反应快及时稳住了平衡，扭头看着脸贴在他肩膀上朝他傻笑的慕小辞：“你做什么啊？”

“飞啊！”

慕辞松开搂住他脖子的手，摆出飞翔的手势，在顾林洬背上摇摇晃晃，顾林洬艰难稳住他平衡的同时没办法也只能伸手护住慕辞。

“你别乱动，小心摔下去！”

顾林洬以为这话对在他背上耍酒疯的慕辞算是耳旁风，但是他话音刚落下，慕辞的动作就停住了，立刻乖乖不动，重新紧搂住他的脖子，靠着他的肩膀：“我不动了。”

这么听话？

“不飞的话，就下来吧。

我打车。”

顾林洬轻声说。

这一次慕辞并没有回应，顾林洬颈侧感受到的呼吸似乎逐渐均匀，他偏头看了一眼，慕辞此时已经闭上眼睛，全然是睡着了。

睡得这么快吗？

现下他是不可能把这个缠在他身上的四脚蜈蚣弄下去了，无奈叹了声。

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艰难地腾出一只手去拿手机，点开一看是吉婶的电话。

“林洬，你今天不回来了吗？已经过了熄灯号的时间了。”

顾林洬愣了愣，拿开听筒一看，真的已经超时了。

“嗯，不回来了。

我—”

他顿了顿说：“我今天住同学家。”

“是白天约你出去的那个同学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