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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氏你放肆!”
“娘,你疯了?!”
堂上怒斥声和惊呼声四起。
但葛氏都听不到,她已经呆愣住了。
面纱下,是一张红疹遍布的脸,根本看不出来是谁。
苏芩秋泫然欲泣,捂住了脸。
顾泽夕捡起面纱,给她戴好,怒斥葛氏:“本候看你是板子打少了!
就该让你在床上趴一辈子!”
他是真的很生气。
葛氏扯下的是面纱吗?不,她扯下的是他的面子!
堂堂宁远侯夫人,她的婆母,她竟都敢冒犯,哪有把他放在眼里!
更罔论她还让他担了个管束无方的坏名声!
他们都不懂她的意思!
这是沈清鸢,是她的前儿媳!
葛氏又气又急,啊呃啊呃地叫个不听。
她不敬尊长,还敢闹腾?谢氏气得指着她的鼻子骂:“你婆母对脂粉过敏,起了红疹,才拿面纱遮住脸,你是吃饱了太闲吗,扯掉她的面纱做什么?”
她哪知道她起了红疹!
葛氏冲到顾远风面前,使劲儿地晃他的胳膊,寄期望于他能领会她的意图。
顾远风能看出葛氏的反常,也觉得事有蹊跷,但他实在是不明白葛氏的意思。
小谢氏也觉得葛氏的反应不对劲,便道:“侄儿媳妇是不是有话要说,瞧她急的。
要不拿纸笔来,让她写下来。”
顾远风替葛氏回答:“我娘她不识字。”
那就没辙了。
小谢氏闭了嘴。
顾远风实在是弄不懂葛氏的意思,觉得她这样太丢脸,搞不好又会让谢氏和顾泽夕迁怒于他们全家,只好赶紧为她找说辞:“曾祖母,祖父,我娘肯定是因为喉咙太疼,又说不出话,心情烦躁,才做出失常之举,还望曾祖母和祖父看在她是生了病的份上,原谅她这一回。”
她生病还不是因为自作自受,谢氏火气丝毫不减,但面对这样一个说不出话的疯婆子,处罚起来都没意思,她便去问小谢氏:“沈大师还没找到?”
“没有。”
小谢氏摇头,“我命人在鄂州贴满了告示,特别让人留意了沈大师平时常去的地方,但沈大师就像是消失了一样,毫不见踪迹,也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这可怎么办才好,谢氏犯起了愁,她可不想天天面对一个只会驴叫,还时不时发疯的孙媳妇。
她人就在这里,能找到才怪。
苏芩秋把帕子伸进面纱里,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对谢氏道:“母亲,葛氏的嗓子,老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要不咱们张榜悬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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