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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彦突然问她。
“很好看,是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美丽。”
她笑着说,眼里满是欣赏。
他瞥了她一眼,鬓角滑落汗珠,更衬得脸白皙,嘴唇鲜红,如同露水玫瑰般,美得明艳动人。
楚伊人伸手摸了摸嘴角,好在没流下口水。
接下来他又练习了一个小时,古典音乐循环往复地播放,他的确是在认真练习着,没有再问她的感受,汗水如雨般洒落舞台,把中心的木地板都打湿了。
他身上汗水和窗外的雨也差不多了,梳好的短发散乱了些,发梢上缀着星星点点的汗。
楚伊人初始还兴致盎然地看着,但是,她毕竟是艺术细胞寥寥,到第叁次重复时,乐声也好像变成催眠曲一样,让她的神经舒缓下来,渐渐变成了背景音乐,她困意上涌,胡乱扯过毯子再一次睡着,最后迷迷蒙蒙地,耳边只剩下雨声了。
一道闪电划破灰蒙蒙的天空,雷声大作,她忽然惊醒过来。
空荡荡的大礼堂光线昏暗,除了顶上的些微日光,空无一人。
她起身,下面又卡到,只好不自在地扯了扯那里的细绳,终于抬腿站起来。
她看了眼手机,发现时间尚早,揉了揉被椅背压出红痕的脸蛋,打了个哈欠,这才发现舞台上那个华服男子已经消失不见了。
那个人走了吗?
她迟疑地喊了声他的名字:“傅司彦?”
没人回答,她又喊了一声:“傅司彦!
傅先生?你在哪里?”
舞台后面传来了些微响动声。
她忍不住好奇,沿着台阶踩上舞台,木质地板发出不堪受重的嘎吱声,她小心翼翼地挪脚,走到猩红的帷幕后面,终于发现了舞台左右的暗道。
这应该是通往后台的。
帷幕后的天花板挂满了钢筋线条,这是操控剧幕升起的机关。
她踢了踢脚边的灰,走向后台。
踏上舞台后面的走廊,扑面而来的冷意阴寒刺骨,她的手臂上耸起汗毛,忍不住环抱着自己搓了搓。
这里怎么这么冷?她想到搭起了整栋建筑的大理石,严重怀疑,这是外头的水汽渗入了石板,才导致了室内的冷气森森。
“建筑设计的重大失误。”
她嘟囔着,继续往前走。
走廊呈半环形,应该是在两端联通了舞台,其中一个暗室是主控室,负责控制舞台上的所有复杂设备。
她看了看玻璃窗上的雨点,上面被水汽呵成雾,这处窗比外厅的矮小多了,她踢踏着步子经过,忽然起了玩心,伸了指头往上面画画。
一个爱心,一个低配版丘比特,旁边几个丑陋的火柴人,她特意把自己画得高大美貌,只可惜画技不佳,除了眼睫毛过多之外看起来还是很磕碜。
画了一堆东西,旁边还有一处空白,她托着下巴看看这幅画,最终定下来配字:伊人到此一游。
“哈哈哈,”
她自娱自乐地拍手,“我画得可真丑。”
空气中从哪里飘来了轻轻的哧声。
她惊地一抬头,走廊仍是无人。
嘎吱嘎吱。
前面不远处的小窗开着,风刮进来,合叶估计生了锈,伴着哗啦雨声吹拉弹唱着。
她昂首听了一会,发现还挺有节奏的。
“你还挺有音乐天赋的。”
她走到小窗前,对着外头的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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