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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把扇子往手里一敲:“走,我带你在这园子里转转,你光杵在这里能看到什么!”
禾草看了一眼男人手中的扇子,不论酷暑还是严寒,他手上好像都拿着一把折扇。
“多谢公子好意,这园中景致,我已观赏多时,正在等我的丫头,等她来了便离去。”
公孙星笑道:“等什么丫头,从来只有丫头等主子,哪有主子等丫头,你看这个天儿,你再看看这周围。”
禾草随着他的动作,一会儿抬头看天,一会儿又转头看向四周:“有什么问题?”
男人因她娇憨的神态,强忍住笑:“夜幕四合,山石为屏,一会儿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可不又扯到是非里了。”
禾草会过意来,脸上一红。
“多谢公孙公子提醒,我还是在此处等吧,丫头去了有一会儿,想来马上就回。”
孤男寡女的,她跟他走在一处像什么样子,别为了躲是非,结果自己倒成了是非。
公孙星也不恼:“既然如此,我就不强人所难了。”
男人说罢,阔步走了。
禾草见他走了,踮着脚往远处看了看,那丫头怎么还不回,不巧这时,又听到有人声靠近,再联想到刚才公孙星说的话,慌得只好从假山走向别处。
慌慌张张撞到一人身上,禾草“嘶——”
了一声,往后连退两步,揉着鼻,两眼泛着泪星儿。
“姨娘还是这般。”
禾草低头揉了揉鼻,又擦了擦眼角,头也不抬,这个声音她太熟了,转身准备离去,却被一个力道带回。
“你撞了我,连个不是也不赔,怎么?对别人有礼有节,对我就这般随意?”
男人一句逼问一句,刚才她和公孙星说的话,他可全听到了。
禾草挣开他的手,屈了屈膝:“刚才是我的不是,冲撞了魏大爷。”
一时间两人都没再说话,也不知是置气还是无话可说。
魏泽眼往下睨着:“嗯,这才是你,乖觉伶俐,顺势多变。”
男人进前一步,两人间的距离不到咫尺:“马上要过年了,你要不要来我府上过除夕?今儿夫人还问起你。”
“不去了罢,这个年我就在店里过了。”
魏泽停顿了一会儿,声音里带了丝不悦:“随你。”
说罢拂袖离去,禾草眨了眨眼,暗骂一声,什么臭毛病,既然看她不耐烦,还往她跟前凑,属狗的?!
禾草四面张望,见二丫快步走来。
“怎的这半天?”
二丫撑着膝盖,喘着大气:“主子,这园子忒大,光寻茅厕都费了不少工夫,问那些丫头,一个个拿鼻孔看人,戏弄我,也不给我指明道,这才耽误了。”
禾草点头:“回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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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
二人回了店子,店铺的门已落下,二丫上前敲门,门栓抽动,店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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