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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山延好奇地问,“因为我是个变态?”
“没错,因为你是个变态,”
晏君寻像是无法正常呼吸,他那样仰着头,把每个字都咬得清晰,“走开!”
“你要我去哪儿,”
时山延笑说,“去方便你偷窥的地方吗?”
偷窥。
这两个字让晏君寻脑袋里的那些钢弹儿全部消失了。
他在呼吸间紧紧闭着眼睛,仿佛在大庭广众下被揭穿了偷窃行为。
羞耻心是最容易被操纵的把柄。
对不起。
——妈的!
“我没有,”
晏君寻如梦初醒,他差点就被时山延带走了节奏,“别瞎扯了,我没有偷窥过你!”
可是时山延拽着晏君寻的手,让他的手指沿着自己的喉结向下。
晏君寻知道那里是什么样子,他记得,那个喉结,那个胸口……他有些难以置信,他竟然把这些细节想得如此清楚。
“你习惯偷窥,”
时山延轻吹了下那颗泪痣,“是偷窥所有人,还是只偷窥了我?快点坦白,君寻,这可是道德问题。”
晏君寻的手指蜷缩,他向后回撤,不肯再继续。
他说:“那是观察,不叫偷窥。
我观察所有人,观察所有地方。”
时山延像是信了,他问:“你想到姜敛的时候也想解开他的扣子吗?”
晏君寻感觉自己被钩住了,但是他必须说:“我不想!”
“可是你解开了我的,”
时山延端详着晏君寻,语气里有一种微妙的控诉,“你在脑袋里解开了我的扣子,要我吞咽……你的眼神真是太好猜了。”
这是语言圈套,时山延把事情说成是晏君寻的错。
晏君寻不禁怀疑起自己,他回到公交车上的那个问题。
他是个变态吗?如果不是,那他干吗要记着时山延的这些身体细节?它们对他的生活和工作都毫无用处。
“但是没关系,”
时山延主动放缓声音,“我不讨厌你的偷窥。
作为搭档,作为朋友,我会替你保密。”
他上瘾似的注视着晏君寻,“我们可以解决这个麻烦,它干扰到你了对不对?”
是的。
晏君寻不想承认。
它干扰到自己了,它让时山延的存在感变得格外强烈,让晏君寻不得不把目光分给他。
“阿尔忒弥斯亲过你吗?”
“没有!”
晏君寻不能想象,他为这个问题感到反胃。
他猛地拽下时山延的手,看着时山延:“我不需要这种治疗,你懂吗?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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