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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上坟（第3页）

次日两人在鸡鸣声中醒来，那时天还没亮。

穆槿亮着手机电筒，提着一篮子祭品出门，刚走出村口，就听到身后的声音——“穆槿，你站住！”

席栾小跑着追上来，“就为了昨晚上的事，和我赌气这么长时间？我错了还不行吗？”

穆槿眼中含着泪，抿嘴轻笑，“席栾，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好？”

黑暗中席栾看不清穆槿的表情，但他能从语气中听出情绪——穆槿的哭音，让他心中难受。

席栾一把抱住穆槿，“是我不好。

让你受委屈了。

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

你放心。

我余生，只有你一个女人。”

“这时候给我承诺吗？你不是一直说，承诺是最不靠的事？”

席栾抱紧穆槿。

寒风中，两人感受到对方的体温，时空一下子被拉得很长远，好像一下子到了地老天荒。

席栾说：“承诺不可靠，是因为人心易变。

但我都这把年龄了，该经历的早就经历过，我真想不到，除了你还会有什么人能让我……变得如此疯狂。”

疯狂到把一手创立的商业帝国，放在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手中，随意玩乐，只为了这个女人能有片刻欢愉。

席栾想起自己的荒唐，也觉得好笑，但不后悔。

“小槿，男人征服这个世界，是为了女人。

女人征服了男人，就得到了世界。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你有没有觉得，这句话就是我们两人的真实写照。

我们就是这样的男人和女人啊。

普通而经典的，男人和女人的形象。”

席栾话题转变太快，穆槿一时间没跟上，却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之前那些小情绪，却在话题转变中忘在脑后。

两人借着手机电筒的光，一路走到村子里的共用坟地。

每个地方的丧葬习俗不同，这里的习俗是天没亮上坟，在他们到坟头后，就见坟地到处亮着他们这样的光，有些坟头还摆着贡品和香烛……

穆槿找到奶奶的坟头，跪在墓碑前，摆上糕点，往虚土中插上三根香，磕头，“奶奶，小槿终于回来了。

你在那边过的好不好？”

“奶奶，我有个孩子，估计这么大……”

穆槿说着比划了一下，“它运气不好，没法跟着我生活。

你帮照顾一下。

我就是奶奶养大的，让奶奶照顾这个孩子，我很放心。

只是奶奶你别嫌烦。

小孩子偶尔会苦恼，苦累了就会睡……”

穆槿说着，声音哽咽，捂着嘴咳了两声，才重新说道：“我明年就不过来了。

奶奶，我会生活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