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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爷的书房中。
韩銮天换下一身官服自里间出来。
韩迟照旧一身灰白道袍,随意的坐在窗边,手中捏着白子思索着落子之处。
棋盘上已摆了不少子,显然他在此已待了许久。
韩銮天走到对面,在他落下白子之后,拿起一边的黑子顺手落下一子。
祖孙二人,你来我往,片刻之后,韩銮天扔掉棋子,“我输了!”
“阿翁相让。”
“输了就是输了,你这棋艺虽是我亲自教得,但自你九岁以后我便已难赢你,这没什么接受不了的!”
韩迟一颗颗收起棋子,分别装入瓮中。
“朝中及家里年后都有许多事情,你年后便留在家中跟着看看吧!”
韩迟收棋子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即应道:“谨遵阿翁吩咐。”
韩銮天对他的反应似很满意,祖孙二人又说了几句,外间有人报说十叁爷来了。
韩迟便起身告辞,出门时同韩麒遇见,韩迟行礼唤了声十叁叔,然后离开。
韩麒原地略站了片刻,见那人走远才整了整并无褶皱的衣衫,抬脚进了书房。
棋盘上散乱的摆放着剩下一半的棋子,看不出方才那盘棋局的结果如何。
韩麒收起心思,对着父亲恭敬行礼问好。
“麒儿这时过来,所谓何事?”
韩銮天自窗外收回视线看向韩麒,脸上是难得一见的慈父之情。
韩麒正了正身,抬手行礼然后回道:“回父亲大人,是有关此次礼部负责接待戎人,以及和谈的一些事情,儿还有些不……”
韩麒话没说完,便被韩銮天打断,“麒儿,你还年轻,现虽在礼部领了官职,但有关戎人接待的事情,你暂时你还是以多看、多学为主。
至于和谈之事,眼下由谁来主持和谈尚未有定数,也不是你该插手的!”
“谨遵父亲大人吩咐!”
韩麒心道果然,面上却仍恭敬应下。
“麒儿来得正好,年前为父新得了一副字,快来与为父一起瞧瞧!”
韩銮天说着便招呼韩麒去取了那副字画。
韩麒早已习惯,脸上带着笑的迎过去。
是呀!
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他又在期待什么呢?
年前整日忙碌,难得今日清闲,韩逸自宫中回来便要去寻江黎,却在园中碰到她正同小十一闹在一处。
叁人相遇,江黎一脸通红的狠狠瞪了他一眼。
那一脸的娇羞,以及那一眼的风情,看得韩逸忍不住便是一阵心猿意马……
若江黎知道韩逸此时的想法,一定会气得骂他眼瞎,老娘这明明是跑的脸红好不好!
那边韩十一看到两人,笑得越发大声。
韩逸看看两人这情形,似乎有些明白过来,忍不住瞪了韩十一一眼。
韩十一笑得更加揶揄,但看着两人略有些不自在的样子,也选择暂时放过他们。
毕竟两人虽好,但长辈们似乎并没有什么表示,也或许是阿黎姐才刚归家,长辈们一时还没想到那上面去吧!
如此,她们姐妹私下里闹闹也就算了,在外面可不好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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