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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说,富香和张碧海立即行动了起来,聂鸿雪也行动了起来,他拿起自己的手帕,慢悠悠向自己房间走。
导演在耳麦里喊:“姜帜不要自己行动,跟徐飞扬一起。”
聂鸿雪用行动回答了导演,他回到房间后,伸开双臂向后一倒,躺在了床上——他不是要行动,他是要睡觉。
导演看了看他直播间令人心软的打赏金额,到嘴边的骂人话又咽了下去。
姜帜这个机关枪可不会咽话,他突突地喊:“你干嘛?你竟然要睡觉?!
夜晚11点到12点可是最关键的探诡时间,这时候才是节目高潮!”
“为什么?”
聂鸿雪只右眼睁开一线缝隙,很快又合上,“睡好了才好干活。”
“因为夜里11点到12点是阴气最足,鬼容易出现的时候啊。”
“谁说的?与其听人胡说,不如看看自己,你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姜帜一愣,他确实从白天到黑夜都在,他马上想明白了为什么,“我都跟你说了,我不是普通的鬼。”
聂鸿雪:“……”
既然这样,只能物理隔绝了。
聂鸿雪故技重施,双手抓住被角滚了两圈,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茧。
“喂!”
姜帜想拽被子又拽不动,生气得跳脚,“你还记得我的遗愿吗?”
“记得记得,高攀不起。”
聂鸿雪的声音经过被子变得闷闷糊糊的,“高了一点了。”
姜帜:“?”
躺这么平,哪里高了。
叫不起这个懒蛋,姜帜骂骂咧咧地走了。
五分钟后,他从门外飘进半个身子,听到了人熟睡后绵长的呼吸声。
“……”
聂鸿雪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睁开眼时,墙角蹲着一个不断散发着怨气的鬼。
聂鸿雪打了招呼,去洗手间看到满墙的霉菌和地砖美缝里的黑色,花洒洞里半堵不堵,确认在这里洗澡不如不洗来得干净后,到行李袋里掏出一套新衣服换了起来。
招待所的窗帘不是专门定制的,像是随便从二手市场买来的,长度不够,拉上也合不拢,晨光从缝中而来,带着黄葛叶身影落在聂鸿雪光洁的平肩上,光影斑驳跳动,给苍白的肤色添了几分活泼的生气。
聂鸿雪双手轻握衬衫两边,那衬衫像是会自动滑动一样,顺滑地覆盖住肩膀,黑发被从衬衫里拿出来,衣服在十秒之内换好了。
“走吧。”
聂鸿雪对角落里的鬼说。
姜帜:“吃了脏脏包再走。”
聂鸿雪这才发现,蹲在墙角的姜帜面前有一个掉在地上的脏脏包,姜帜就是看着那个脏脏包在散发怨念,此时这个脏脏包正耀武扬威地矗立在发黑的地板上。
报复来得好快。
聂鸿雪走过去,把脏脏包捡起来,撕掉和地板亲密接触过的皮,面无表情地吃了起来。
一边吃一边用眼神问姜帜,现在可以走了吧。
姜帜这才起来,跟在他身后讲起昨晚的事,“昨晚确实没出现鬼,嗯,除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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