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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宁如深,他将人一把拉过,意气风发,“走,前状元,去砸场子!
让那些初出茅庐的雏鸟见识一下前辈的高度!”
宁如深晃晃脑袋,“你听。”
耿砚凑近细听,“什么?我怎么什么都没听到?”
“没听到就对了,因为是空的。”
“……”
耿砚复杂地看着他,最后叹了口气拽着他的袖子,“那就去凑个热闹,给你进进货。”
·
夜色将暗,华灯初上。
京城中的各家酒馆客似云来,繁华的街市中人来人往,衣袂相错。
两人先找了间酒楼吃饭。
二楼的包厢窗口正对大街,一眼望出去相当热闹。
落了座,耿砚还在感慨,“你说你脑子都沦落到这副田地了,怎么还能当考核官?”
宁如深假装不经意地踩了他一脚。
耿砚,“嗷!”
宁如深,“这是陛下的决定,你是在质疑陛下。”
耿砚气得瑟瑟发抖,“你个狐假虎威的…”
说话间,小二已经上菜。
宁如深夹了块烤鸡心给他,“吃这个,以形补形。”
长点心。
耿砚顿时抖得更厉害。
两人正在桌上用筷子二度打架,忽然便听窗外喧闹的街道里夹杂着几句人声:
“以…高才,必会………”
“当年…文状元,宁……”
宁如深和耿砚停下打架,对视一眼:?
推开半掩的雕窗,外面声音更为清晰。
宁如深趴在窗口往下探头。
只见他们包厢下方摆了一处露天茶摊,几名考生打扮的青年正在高谈阔论。
“……好歹出身书香门第,自幼熏陶。
那宁琛一介乡野都能高中,我等有何不可?”
“非也非也。”
其中一人意有所指,“录取贡生那都是试卷一封,等到了殿上可不一样了。”
几人交换眼神,另一人轻咳,“听说那宁状元,是有几分霞姿月韵……”
言尽于此,意味深长。
二楼窗框上,宁如深、耿砚排排趴。
耿砚,“他们说你当状元靠了三分脸。”
宁如深,“那至少还有七分才华,现在只能全靠脸了。”
耿砚噎了一下。
他噎完匪夷所思,“你不生气?……咦,你在扒什么?”
宁如深探头探脑,“你看窗下这几片瓦是不是有点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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