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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笔杆打横放进她唇齿,让她衔住,他唇落在了她左耳畔噬咬。
肖甜梨伸起两手,搭在了他突突跳动的颈上,拇指压住了其中一个大动脉,她咬断了那支笔,斜乜着眼讲:“如果你想被我拧断脖子的话,继续。”
于连轻笑了一声,又恢复了斯文模样,仿佛从未被欲望侵染过。
肖甜梨说,“我们得约法三章。
第一条是你不能碰我,后面两条和第一条一样。”
于连换了一支笔继续画。
肖甜梨看见,他换了许多种颜色。
画成后,他用青金色颜料在她右手臂上写字。
她原以为他会写“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但他写的却是一句“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
她莞尔。
于连讲,“我是在赞美你的美貌。”
肖甜梨话十分直白:“你赞我也没有用,我不会和你做。”
于连被噎了一下,“年轻女孩子,含蓄点好。”
她怼:“左不过你脑里想的就是做,文雅和露骨,都不过这个意思。”
他已经画好。
肖甜梨任颜料干透,她裹好浴衣回到卧室。
她站在穿衣镜前,将浴衣脱下,如水般垂坠地板。
她转过身去,再侧头,镜子里她背后的画很哀艳美丽,又有一种洛神的脱俗美态。
他的确擅画,将最为矛盾的两种气质糅为一体。
她将浴衣穿好。
她安静地坐在卧室里发呆。
于连在她门外跪坐着。
花咲月和卯花月围着他喵喵叫,想讨小鱼干。
于连给它们小鱼干,并温柔地给它们挠下巴。
他俊秀的剪影倒映在雪白色纸门上,肖甜梨侧头看着剪影,而他一直很安静。
又过了十来分钟,她忽然开口:“美好的肌肤能令人想到什么?”
于连十分温柔地答:“你刚才不是给出答案了吗。”
“也是,”
她点头认同:“美好如玉的肌肤就是上好的画布。
其实,我是从美妆品广告里想到的,通透的底妆需要好的肌肤底子,好的肌肤就是最好的画布或者说调色板。
而灯笼、灯盏其实都需要绘有图案才会生动。
我只是好奇,为什么大约翰不在属于他的‘画布’上创作。
会工艺的人,通常绘画都不会差,有一定功底。
他这个捕食者,倒是将打猎时的粗犷暴力与工艺制作的艺术性很好地统一在了一起。”
于连翻出早已下载到手机里的档案,回答:“他在以羊皮、牛皮做成的灯盏上,设计有写意画以及装饰图纹。
其中被锁在他家暗室里的六盏人皮灯也绘有东方式的意象画,画工不错。
是大约翰画的,印证了你的侧写。
但年代最为久远的那盏的确没有任何绘画。”
“或许那是因为那张人皮,他赋予了最多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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