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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广灵的映像中,谢源诚一直病恹恹的,除却在老族长的羽翼下苟活,却是从来话都不曾多少。
即便前日在中堂顶着太安观和申屠的压力出言,他也只觉得的是书生意气,不知死活之举。
至于杀申屠,灭诡异,降铁鹰帮,他只看到谢源诚翻掌为云,覆手为雨,件件事情做的如同流水线一般,可具体其中的难度,又哪体会的清楚?
偏偏谢源诚为安老族长的心,担了这族长的位子,不是抗雷便是做事,对他们这些长辈更是彬彬有礼。
一应言行,又哪里有过什么族长的威严?
所以虽然面儿上过得去,也不免就起了轻视的心思。
此时乍遭谢源诚训斥,一张老脸简直无地自容。
口中不断的嗫嚅:“非是如此,非是如此,族长,我。
。
。”
谢源诚既然已经行了霸道,又怎么肯再去与他分说?
当下也不理他,只是对着谢政、谢广云两个人说道:“政叔,这里物事众多,却是不好遮掩。
先让族人搬取了一应宝物,先搬取回府,方为正道。
随后衙门开始点卯,还请邀了城主和曹头儿过府一叙。
云叔,粮秣布匹一流,实在数目巨大,还得劳烦您率了族人,羁押了铁鹰帮众,将他们好生看管。
修好了铁鹰帮的大门,再留人值守。
无论如何,定要先保护现场。
以便官府结案。”
寥寥几句话,谢源诚安排的滴水不漏,谢政、谢广云自然没什么好说的,自去执行了。
谢源诚却是带了两个谢政的心腹中人,先行回转谢府。
左右这些事情非同小可,必须要报与老族长知晓。
再者成奎老爷子应当还在谢府盘桓,依他的能耐,必然能帮着完善一二。
等到谢源诚回到院中,正好天光大亮了。
他轻手轻脚的走到老族长房前,生怕搅扰了老族长睡眠。
可他刚准备听听声响,就听见成奎爽朗的笑声。
自然也就不再遮掩,一把推开房门,嘴里还大大咧咧的喊着:“老族长爷爷,成爷爷,您二老怎么起的这般早。”
“是源诚呐,我们老了自然觉也就少,一大早来此,是有什么事吗?”
老族长声音高的很,哪像自断过心脉的人?
诸位,大抵天底下的老人都是如此。
平日里有啥都紧着后辈,只要是为了儿孙,直恨不能把心窝子给剜出来。
可这一旦有了外人啊,这股显摆劲儿立马就来了。
谢源诚自然知道这里面的关窍,却也不说破。
成奎和谢临渊更是数十年的交情,这会儿也由着老族长装币。
笑呵呵的取了烟袋锅子,只顾着装填烟丝了。
好容易才把笑给憋住,谢源诚恭敬的说:“老族长爷爷,源诚这不是来向您二老请安么,另外啊,昨晚我带人做了铁鹰帮,后续事儿怪心烦的,这不来和您们问计了么。”
“啥玩意?我老头子不是幻听了?你小子带人,把铁鹰帮给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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