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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样的力量总归是有用的,谢拂池昏昏沉沉不知多久后,终在一个午后醒来。
此时已不在画城,正在城外一处悬空高崖上,那里离画城不远,显是多年前哪位仙人谪居留下的,三面环江,险峻如斯。
楼阁数十,恍若凭空而造,无论何人前来,都将无所遁形。
谢拂池醒来后,整理好衣饰,推门而出,见一条瀑布如银练垂泄于两山之间,瀑布旁一方玉石棋盘,棋盘旁坐着一个人,白袍黑边,不怒自威。
谢拂池走过去,发现他正在同自己下棋,见她出神,辰南神态自若:“可会下棋?”
谢拂池捻起一颗棋子,说:“请上神赐教。”
长瀑飞流直下,宛转疏流楼台之间,九转迂回旋崖而落,汇入大江,此为永川之水的出口。
永川划分天魔二界,淇水汤汤,一入永川,任你如何本事,也必灵力俱消。
辰南目光深远:“本座与时旻乃是万年至交,其子降生之时,本座曾花费百年,将毕生棋艺编纂成册赠给他,只盼日后能够棋逢对手。
本座也不曾想过,会与他们父子走到如此地步。”
谢拂池道:“我一直以为上神您是个不苟言笑的人物,没想到争权夺利都能说那么煽情。”
辰南冷冷瞥她一眼,“无知小仙。”
“是,我无知。”
谢拂池伸手落在天元处,反正也下不过,管他呢!
她继续道:“那您还不是要靠啊这么无知的我才能找到时嬴?”
“不是找到,是等待。”
辰南目光凛然,“他杀死重珉就是为了引本座来到画城,城中法阵他做了颇多手脚,本座又岂会如他所愿?这座浮云楼,就是本座送他与时旻重逢之地。”
谢拂池轻轻一笑:“都知道这里是陷阱,他怎么可能会来?我倒有一计,可助上神擒获他。”
“擒获?”
辰南仿佛听到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一样。
谢拂池面色不改,“我的确与他两情相悦,但儿女私情怎可与大局相提并论?大敌当前,他却做出如此离经叛道之事,动摇军心,我当然要为天界的颜面着想,除去他这个祸害。”
她抬起头,神色凝重,那双漆黑狭长的眼睛里,尚有些不舍,却更多的是一片决然。
辰南果然拧了下眉,却依然质疑:“你想怎么做?”
“说实话,我都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会来此地救我……”
谢拂池没说完,辰南已然打断她:“这个你不必担心,就算不是为了你,只要本座在此,他必然赴约。”
谢拂池点点头:“不过就算他来了,以上神的地位和他的身份,上神若是亲自出手势必会遭到苍部的口诛笔伐,对您的名声极为不利。
倒不妨设下陷阱对付他。”
她指捻棋子,点了点悬崖边,颇有几分指点江山之意:“此处上有山风万里,下有江海涛涛,他极善水术,不妨在空中多加施压,逼他入水,在江水中设下杀招,一击毙命。
届时也好与苍部交代是他自己走投无路,上神只是情势所迫。”
辰南闻言,不禁深深看向她。
方才他只是想听谢拂池能诹出什么瞎话,没想到她字字句句竟真是为自己着想。
他说:“既然你想的如此周到,本座便将此事交付于你。”
谢拂池手中棋子落在玉石棋盘上,泠然一声,如她的眼神,“有个条件,我要灵鸿。”
辰南说:“她还有用。”
谢拂池微微一笑:“我比她有用。”
“留她性命。”
“我只是想要她协助我而已”
聪明人讲话就是痛快,辰南对她比灵鸿要满意地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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