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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好放下帘子,去别处找兮鹤。
美人忽然一声低吟,似怅似寂寥,“阿烟……”
姮媞将回忆织成梦,沉沦中情难自禁也是正常。
谢拂池脚步一顿,正要回眸,姮媞脸色惨白,“我快维持不住这个法阵了,必须尽快找到兮鹤。”
谢拂池点头,召出灵剑,未干的血抹在剑刃上,“去找妖君。”
每次渡灵,她在兮鹤身上都会藏一点剑气,如今正派得上用场。
兮鹤亦在沉睡,长睫微颤,似要醒来。
谢拂池在他周身召出灵藤,牢牢锁住他的四肢,又防止他忽然醒来,又施了一重昏睡眠咒。
姮媞看了半天,淡淡道:“你好像要霸王硬上弓一样。”
谢拂池动作一滞,顿时又被她恶心到,冷笑:“一百多年了我还不知道你的恶性,万一他忽然醒过来,我岂不是前功尽弃?”
“但还是很奇怪。”
“……闭嘴,做你的事!”
姮媞轻轻吹一口气,蝴蝶瞬间没入妖君的眉眼间,虚华镜再度浮现光芒,将谢拂池与妖君都一同裹入其中。
谢拂池睁眼时,发现自己正睡在谁的腿上,柔软的袖掩住她的眼眸,为她遮去晚霞最后一丝余晖。
火红的云悠悠掠过湖面,带来远处的鹤鸣声。
“醒了?”
他俯身,鼻尖抵着鼻尖,微微笑道:“你睡了好久。”
蝴蝶落在肩膀上,有些往事,潮水般涌来,谢拂池忽觉难以喘息。
谢拂池深深吸了口气,木着脸坐起来,垂着眼睫,看见自己赤裸的脚腕在长裙里若隐若现。
是晏画嚷着要吃烤鱼那天。
见她不语,身边的温度骤然降下来,谢拂池僵了一下,抬眸时,脚踝被握住。
手指丝丝缕缕的凉,像雪一样覆在上面。
她意识在沉浮中,只闻到了他衣衫上沾的点点竹叶味道,月色般缠住她密密匝匝,丝丝缕缕。
他去捡了她放在湖石旁的鞋,雪白的衣摆委到了草地上,沾染了纷落的霞光。
他轻轻蹲在她面前,将鞋子替她穿上去。
她这个角度,可以看见他长睫下认真的眼眸。
少年掰过她的脸,浅浅银白的眼瞳里竟也浮现一丝担忧,“你怎么不说话?”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都是假的,那个人决然离去,甚至没有过一丝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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