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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芳阁一案已由刑部定罪,齐姑娘是在置疑刑部的决策?”
萧玦适时开口。
齐如萱委屈地咬着下唇,“殿下……”
萧玦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端阳长公主见状,斜眼瞪了齐如萱一眼。
这个蠢货再闹下去,连她也救不了她。
齐如萱掩下眼中不甘,敛衣跪地,“臣女不该顶撞太子妃,太子妃恕罪。”
时鸢居高临下看着齐如萱。
较之三年前,这花蝴蝶倒是长进了不少,能屈能伸倒也是本事。
只是对于某些三番五次挑衅的人,不给一个教训,真当她是好拿捏的软柿子?
“齐姑娘对本郡主出言不逊,但今日花宴,本郡便不坏诸位雅兴了。”
齐如萱舒了一口气,正欲起身,又听时鸢说道:“这样吧,自行掌嘴二十,我便原谅你了。”
此话一落,周遭一片唏嘘声。
掌嘴二十,受罚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齐如萱是颖国公府的嫡女,上京有名的才女,若被当众掌掴,日后她在京中如何抬得起头来?
宁安郡主此举……掌捆的是国公府的嫡女,打的却是颖国公的脸啊。
齐如萱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她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种羞辱?
再看时鸢身侧的太子殿下,听到这话,面上竟无一丝波澜。
太子殿下为何会喜欢这种心肠歹毒的女子?
端阳长公主从震惊中回过神,“宁安郡主,齐姑娘开个玩笑罢了,掌嘴二十委实太严重了,毕竟是本宫的赏花宴,给本宫一个面子……”
“看在长公主的面子上,本郡主才让她自行掌嘴。”
时鸢出声打断,语锋一转,“否则,本郡主亲自动手,手劲可不比普通男子小。”
端阳长公主语塞,面上难看至极。
并非时鸢要当众掌掴齐如萱,而是她开口了,时鸢却不给她台阶下。
齐如萱见端阳长公主发话也没用,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恐惧,忙不迭跪下求萧玦,眸中含泪,“殿下,臣女只是无心之言,并非有意顶撞太子妃,太子妃这般小肚鸡肠,如何能……”
“不知悔改,再加二十。”
萧玦语气淡淡。
齐如萱面色惨白,颓然摔在地上,抬起手却迟迟不肯打下去。
“弄月。”
时鸢懒懒靠着椅背,回头一个眼神甩过去,“帮帮她。”
弄月立马会意,走到齐如萱面前,扬起手一巴掌打下去,用了十足的力气。
齐如萱的脸被打得偏到一边,半张脸都麻木了,还未来得及反应,右脸又挨了一巴掌。
齐如萱眼里充满了恨意,指甲掐进肉里,恨不得将弄月撕碎。
然而只是一瞬,她就将眼里的恨意毫无痕迹掩去,在旁人看来,美人发丝凌乱,眸中含泪,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时鸢啧啧说道:“美人儿哭得梨花带雨,太子殿下当真不心疼?”
萧玦奇怪地看了时鸢一眼,“那太子妃认为,孤该如何做?”
时鸢摸着下巴想了想,“本郡主当众为难柔弱美人,美人哭着求你作主,你一怒冲冠为红颜,劈头盖脸怒斥我一番,然后抱着齐姑娘大步离去。”
萧玦:“……少看些话本。”
“然后明日参本郡主的折子便会堆成山,陛下迫于压力,只好收回赐婚旨意。”
时鸢顾自说道。
萧玦沉着脸一字一句,“休想。”
时鸢睇他一眼,不以为意,“今日我得罪的人可多了,宣王,端阳长公主,颖国公府……哦――皇后可是齐如萱的表姑,他们可都不想我嫁入东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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