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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透呢,宋易娟便迫不及待地将江城从睡梦中唤醒。
江城迅速穿好崭新的衣裳。
早早来到客厅与父亲一同嗑着瓜子、嚼着糖果,静静等待亲戚们的到来。
宋易娟瞥见眼前这一幕,气得扔下手中的扫帚,瞪大眼睛怒斥道:
“我大清早辛辛苦苦把你们父子俩叫醒,难道就是为了看你们坐在这里悠哉游哉地嗑瓜子制造垃圾吗?真是要把我气个半死!”
“家里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了,你看看你,从我起床到现在,扫地都至少扫了三遍了!
大过年的,就不能开开心心的,非得发什么脾气嘛!”
江城不满的说道。
就在江城还在和宋同志据理力争时,一旁的江父却早早的起了身,去厨房拿起擦桌布开始擦着不知道擦了多少遍的桌子。
“小江我觉的你妈说的就在理,这才新年第一天你大清早就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的。”
听到这江城感觉到心被一阵刺痛就好比是一场辩论赛对面一个人对方两个人。
就在辩论某个问题我在据理力争时,你却临时倒戈到对面背刺。
痛,太痛了实在是太痛了。
江城也知道自已一人对抗宋易娟毫无胜算,便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般,垂头丧气地走出了门。
出门后的江城犹如行尸走肉一般,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着。
他一会儿走到这边看看,一会儿又走到那边瞧瞧。
此刻的他突然想起,似乎自从放假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的青梅竹马——江初月了。
想来也是奇怪,在江初月还在上小学的时候,每次放长假,她几乎每天都会跑来找自已玩耍。
而且,她总是站在江城家门外,大声呼喊:
“江哥哥出来玩啊!
快出来玩呀……”
根本不在乎江城是否在家。
像个男孩子一样大大咧咧的,肆无忌惮的抓着江城的手出去玩。
再大一些等到她上初中知道害羞了,来找江城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少了。
每次过来,都不再是单纯地找江城玩耍了。
要么是向江城请教各种问题,要么就是缠着江城教她打篮球之类的运动。
然而,最终结果往往都是江城在打球,而她只是旁观而已。
今年却尤为反常,竟然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就这样,江城一边思索着这些事情,一边漫步前行,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江初月家门口。
他抬手轻轻叩响了房门。
"
有人在家吗?
"
接连敲了几下后,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奶声奶气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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