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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戈斯的茧晶。
温蛮握着它回到了家,并把一晚上的时间花在它身上。
何秘书并没有透露更多有关这枚茧晶的事情,并且在温蛮询问他的时候,他的回答并非不知道,而是暧昧的、更别有深意的。
“我想我不能僭越。”
他说。
“温先生,这个问题,应该只有送你礼物的本人最适合回答。”
这之后,何秘书还关切地询问温蛮是否要乘便车回家。
温蛮婉拒了。
单独的相处从来都是有意给的机会,何景不是温蛮的相亲对象、约会对象,温蛮严格遵守社交的尺度,身边的普通人,还有潜在的考察对象,温蛮从来不会混淆两者之间的界限。
但这应该只是司戎的交代,或者是何秘书揣测上司的心意,被拒绝后何秘书便适可而止。
他对温蛮笑点了点头“那么我就先走了。
再见。”
何秘书,或者说是司戎更为确切,他给温蛮留下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一个让温蛮的研究欲和好奇心膨胀到无限大的“礼物”
。
阿戈斯,全球的异种研究进程中,这个种群较早为人类所知晓,但这并不意味着人类对阿戈斯的了解有多么全面深入。
比起隐匿在暗、尚未被人发现的异种,阿戈斯的明确记录与谱系划分,都是因为它太过独特的特性。
e34,给阿戈斯编号的人一定有着严重的低俗恶趣味,把一生一世的谐音藏在里头,但又完全正确地概括了阿戈斯最重要的属性。
这个世界上,无论是异种、人类、还是更多其他生物,恐怕都不会再有哪个种群有如此强烈的伴侣至上主义,而且阿戈斯的爱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不教自会,只等待它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伴侣出现,然后开始它的求爱。
无论最终成功与否,都不会影响它对那个“唯一的爱人”
的热忱。
不过阿戈斯通常不会失败。
虽然没有足够的样本做数据统计,但这是完全可以预见的事情。
阿戈斯的追求往往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它们似乎有拟态变形的能力,比寄生还要“变态”
,但全拿来变成和伴侣一样的物种以此讨得对方的欢心了。
比如曾经有一只阿戈斯,它就心甘情愿地做一只海鸟,和伴侣一起永远自由地迁徙。
所以最开始给阿戈斯命名的人,也曾在自己的回忆录中坦言,他参考借用了古老神话里奥德修斯的忠犬那痴等主人回归、如愿以偿后幸福而死的小可怜“阿尔戈斯”
的名字。
“我试探地征求过它的意见,它很高兴,觉得这个名字是对它所作所为的一种赞赏”
“我说异种的发现是世纪一次伟大的突破,它问我是否会被记录史册,我说当然,它就矜持地点了点头,满意得不得了。
我后来觉得,这大概是它的炫耀,它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它是爱情里最高等的信徒。”
当然,这本回忆录,也因为其中看起来太过戏谑、荒唐的部分,沦为现代的异种研究员们垫咖啡的废纸。
但剥开那些对于阿戈斯生物本能的八卦,对于阿戈斯的研究寥寥无几全世界还没有哪个iait捕获过阿戈斯,它们的拟态伪装过于强大,而且对于一个有伴侣的阿戈斯来说,想要把它和它的伴侣分开,无异于老虎头上拔毛。
几年前,一个地方的iait想要强行捕获阿戈斯,在过程中导致了最糟糕的结果他们失手把那只阿戈斯的伴侣杀死了。
发狂的阿戈斯屠戮了整支特种兵队伍,并对iait展开了玉石俱焚的报复行动。
也正是在这件事之后,国际异种研究联合组织中便有成员一再提出要对阿戈斯进行慎重的评估,重新划分它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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