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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冷爷爷丢下一大团包装绳,眼神冷厉。
冷燕秋好脾气,重复一遍。
“哐当!”
冷爷爷操起歪在椅子背上的拐棍,向着冷燕秋脚前的位置砸下去。
“反了你了!”
冷爷爷早就积蓄了满肚子火气,“从你敢昧下家里好几万块钱,我就知道你生了反骨!
你觉着自己翅膀硬了是不是?你听说过谁家闺女还没嫁人就自己在外面住的?你丢不丢人?早知道你这么不要脸,我们当初就不该留你,叫你跟着你那个好吃懒做的娘一块儿滚!”
冷奶奶心焦麻乱的上来推了冷燕秋一把:“秋儿快跟你爷认个错儿!
瞧把你爷气得!
小孩子家家可不敢想自己个在外面住,你不要命了?不要名声了?以后你还怎么找人家?谁家敢娶自己在外面胡混混的闺女?”
冷燕秋神色不变,脚步后移:“我只是通知一下爷奶,我不会搬的,这个院子是我花钱租下的,续租的合约签的我的名儿,以后我会利用菜地和鸡蛋挣钱养活自己。”
她转身出门,身后又是几声重物落地的巨响,和冷爷爷愤怒的喝骂。
夜色浓重,菜地边缘柴禾垛里的兔子们全都缩回窝里瑟瑟发抖,不敢在外面继续浪。
母鸡们倒是很快适应了这种喧嚣,接下来多半宿儿的闹腾,都没影响到它们的睡眠。
没错儿,愤怒的冷爷爷哪儿肯继续纵容孙女胡闹?冷燕秋躲回屋里插了房门没过十分钟,老两口就追来了,拍门与喝骂声与两头儿劝解声,持续了多半宿儿。
不得不说,冷爷爷老当益壮,且因为有了孙子对生命格外珍重,提前给自己吞了几粒救心丸后才出屋勇猛冲锋,非要把不孝不顺的孙女给修理正常了不可。
可是,屋里灯光熄灭,没有半点儿回应,冷爷爷的拐棍把门上玻璃敲碎了好几块儿,依然安静。
玻璃碎掉之后,屋内隐隐约约可见手机蓝光闪烁。
冷奶奶作陪作得筋疲力尽,盖新房这段时间本就忙碌不堪,又常在那边对付着吃饭,身子实在禁不起闹腾。
“回屋,快回屋!
大半夜的叫人笑话!”
冷奶奶撒手,真就回屋了。
唱独角戏的冷爷爷,只能另谋良策,反正不可以叫孙女骑到头上去!
太气愤了!
谁不气愤呢?远在海市的冷志强大半夜接到了亲爹的电话,气得头发梢儿都要爆炸。
家里有小宝宝的都能理解。
再听到亲爹被气得哆哆嗦嗦讲述前因后果,嚯,冷志强直接坐起,再顾不上埋怨亲爹不懂事儿,从牙齿缝里冷冷低低挤出几句话:“叫那个孽女把钱还回来!
把房子退了!
学也别上了!
要敢不听,告诉她,我回家打断她腿!”
冷爷爷登时清醒了,内心还有了点儿后悔的意思,他之前可是瞒着儿子那五万块钱在冷燕秋手里的事儿,知道儿子的暴脾气,真能把孙女的腿打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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